体内灵脉越发肆虐,祁天祝再顾不得其他,全然倚靠在她身上,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一个时辰后,祁天祝调息结束总算缓了过来。
“杜公子你终于醒了,方才你流了好多汗,脸色也差得吓人。”
云宓送上一杯盐水,掐诀为他烘去汗渍。
祁天祝接过茶杯,指尖碰到她的时眉心下意识蹙起,这只手也摸过那凡人。
他倏地收回手,闭眼背身道:“放那儿吧,我累了想睡一觉,别打扰我。”
“好的,杜公子。”云宓立刻含笑将车内杂物收起,拿出毯子盖在他身上,主动靠在车门一侧警戒。
祁天祝觑眼瞄向门边的云宓,唇角微微勾起,对着笼子里的孙风密语道:“事情查得如何了?”
“回公子,尚泽大人说,他翻遍古籍也没找到解法,若是想不受折磨恐怕只有解开灵契了。”
“不可能,让他继续查!”
“是,属下这就禀告尚泽大人,让他加紧寻找解法,尽早让公子脱离折磨。”孙风被他这声爆呵吓得一抖,赶忙出窍躲去了魔界。
解开?本尊名声已毁,她还引诱本尊做了那些事,解开灵契岂不是便宜了她!祁天祝垂眸盯着腿上的毛毯,双手紧紧一攒,她必须为这件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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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踏着月色驶进镇子,云宓就近寻了处客栈办好入住,站在车窗下恭敬道:“杜公子,房间已备好,可以歇息了。”
祁天祝提着兔笼走下马车,避开她伸来的胳膊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路。”
云宓见他面色不悦,默默收回手臂走在前领路,待来到房间外又急忙让出空地作请,小心翼翼道:“杜公子可还有别的需要?”
祁天祝淡淡扫了她一眼,嘭地合上房门。
有钱人气性就是大,云宓望着斑驳的土褐色木门,对着门上映出的人影翻了个白眼,这才挥手设下结界,轻敲房门柔声道:“杜公子,若是无事我就先回房歇息了。我住在隔壁,有事直接唤我就好。”
说完,她特意站在门口等了会儿,还是不见里面没有半点声响,只好跺跺脚快步回了隔壁。
客栈房顶,笼子里的孙风收回视线,对着胡玦沮丧道:“真不知道这个小仙到底给我们魔尊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甘愿为她受折磨也不肯解除灵契,最近魔尊的性子更是古怪得很,胡玦,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胡玦单手提溜起笼子,压低声音提醒:“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少说两句吧,这次要是暴露就真的要去赤刃渊了,到时我可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