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大小哥拽着她,透过窗户看到姥姥披着一块白布,站在院子里各种摆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就像念经似的。
大概十分钟以后,姥姥把白布叠好,继续坐在堂屋研究那一堆书,外面已经开始淅淅沥沥下雨了。
那一刻,陈一跟大小哥三个人头皮都发麻,觉得惊悚极了,感觉姥姥不像学道,像被鬼附了!
……
我的天呢,她前世有老姐要入道,这世有姥姥要学道,别姥姥真的是老姐修道修到书里了吧。
怎么感觉又幸福又怪怪的呢,完全不敢细想。
陈一想到此,对翁大师要送给自己的“道婚”大礼,表示拒绝跟抗议。
当然陈一只是偷偷在心里想的,并没有想好怎么跟陈宝国说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
她倒不是担心陈宝国,她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啊!
“小叔叔,你是道士吗?”
“算是吧。”
陈一松了一口气,没有肯定的词,说明小叔叔还有救。,
“算是吧,是还是不是呢?”
陈宝国就把大陈家跟翁叔的渊源说了一下,好吧,草率了。
陈家从陈老爷子,大哥陈宝金,大嫂江眉,小叔叔陈宝国,还有老管家大河叔……统统都是没有道号的道家居士。
“所以,翁叔有道士证,还是被道教协会认可的可以收徒的大师,所以收了咱们陈家这么多俗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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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
“……”
陈一感慨的眨眨眼,表示翁大师还是蛮正规的,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无所谓哈。
“那翁叔是哪一派的?”
“正一派。”
“……”
为何陈一总感觉她跟正一派有一种宿命的纠葛,好可怕,她不要做道士,也不想举行道婚。
走进别墅,入眼就是前世陈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超级大佬们住的黑白灰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大别墅!
黑的发亮的实木茶几,一尘不染,黑色实木沙发,黑色栏杆的旋转楼梯……哇嗷,果然没有一丝丝红色存在。
陈一听陈二给她讲小叔叔有红色恐惧症,心里其实挺难受的,尽管小叔叔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但是陈一不想因为自己这一点无聊的小喜好就去赌小叔叔会不会害怕红色。
就像前世陈一第一次看到学长情人发给她的那些照片跟小视频,手脚发凉,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攥的紧紧的拧巴的喘不过气,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
舍友王媛刚大学毕业就嫁给了她在幼儿园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王伟杰。
他俩在离孤儿院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每天需要早晚通勤4小时才能到公司。
但是王媛讲,鱼跟熊掌不可兼得,孤儿院就是他俩的娘家婆家,她们住得离得近一些万一有事也方便照顾着,辛苦通个勤,不是啥事。
后来王媛怀孕了,王伟杰为了能多挣一些补贴就经常出差,而她这个比较清闲的假富婆也就成了王媛小出租屋的常客。
王媛为了省钱跟方便,建档的医院就是附近的中医院,里面连无痛都没有。
那天王伟杰出差还没回来,王媛在单位,羊水破了,她请了产假,一个人背着超级大的待产包从单位直接坐公交去了医院。
等陈一到了医院以后,就看到像铁人一样的王媛疼的抓住病床栏杆跪在地上像快碎掉的娃娃。
她抬起头,呲牙咧嘴的冲着陈一笑,头上的汗滴混合着泪珠落下来,颗颗分明……
“一一……呼哈……呼呼哈……以后你怀孕了,哈……呼……一定剖腹产,千万别顺产,太TM疼了!!!呼…呼呼…哈……”
陈一第一次陪产,没有经验,要被这样的王媛给吓的魂都丢了。
要知道,上学那会王媛为了多挣10块钱,她是能扛着一大桶纯净水跑步梯上七楼,都不待歇歇的铁人啊!
世界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倒王媛,她坚强,隐忍,像一只在沙漠里永不哭泣的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