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没人这样对过我。我本以为这天地下,除了我母亲,没人肯为我献出生命。如果你以前那么对我全是欲擒故纵,那么你成功了。」
景昭抱着我,声音颤抖地不像话:「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景昭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等这件事了了,我就向父皇请旨,我的妻子只有你才可以……」
我想跟景昭说,没关系,不必了,嘴唇开合良久,我也没能突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眼泪不断滚落,一片迷蒙中,我看见,沈懿珩在景昭的身后双目猩红地盯着我看。
「够了。」沈懿珩猛地打断了景昭的话,从景昭身上抱了我过去:「男女授受不亲,我来——」
「哥哥。」我弱弱地叫了一声,嘴角血迹顺着下巴流进了脖子里。
他终于肯和我说说话了吗?
我心里觉得委屈地不得了,气若游丝地说:「哥哥,今晚我叫你小心,你不仅不听,你还凶我。以后,你还会和我说话吗?」
「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16
「你们注意看着小姐,别让她翻身拉扯到伤口。多同她说说话,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若她实在疼得厉害,便去找府医,看看能不能开两剂止疼药。」
「是,公子,奴婢知道了。」
随着门「吱」地一声,低语声也平息了。
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再次醒来,我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身上换上了干净的中衣,后背撕心裂肺地疼。
趴着的姿势太过难受,我刚想动一动,不料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我冒着汗嘶嘶吸了两口气。
「小姐,您醒了。」兰佩注意到我的响动,从床脚走上前给我掖了掖被子,关切道:「您趴着别动,您背上可好大一个口子呢。」
我微微侧了侧身:「方才,你同谁在说话呢?」
「公子来看您,交待了我几句话。」
我噢了一声,没再言语,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兰佩帮我洗漱以后,喂我喝了小碗粥,每一次移动都我疼痛难耐。
我面色苍白地趴在床上,浑身都不舒坦。后背的疼痛实在无法忽略,我将脸埋在枕头里,流了一枕头的眼泪,好疼啊。
门开了,长公主和景昭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慌乱地擦了一把眼泪,长公主入了屋里,发间还落了几片零星的雪花。她坐在我的床边,冰凉的指肚抚在我的脸上,难得很温柔:「他来看你了,就在外头呢?让他进来吗?」
「母亲。」我着急地捉住她的手辩解,没几句话的功夫又出了一头热汗,压低声音道:「我对景昭真的没有那种意思,你让他走吧,我这样子如何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