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我日日无事可做,便倒头大睡。
有时睡得多了,就干躺着睁着眼,呆呆地望着床顶发呆。
赵思衡也时长来看我,我没有再摆脸色。我们常常能心平气和地吃完一顿饭,有时也言笑晏晏,好像回到了我们刚成婚后的那段时间。
只是我看见他时早已波澜不惊了,他在我的眼睛中也不再熠熠闪光。
我在故意讨好,赵思衡心知肚明,但他乐见其成。
我怕了。
我怕他对我的孩子不好,怕他因着我脾气不好连带着不喜我的孩子。
赵思衡这段时间很是高兴,我和江晚都有孕了,他还稍稍胖了一点。
不过太医说,江晚忧思惊惧,胎像倒是不太平稳。我整日没心没肺,胎像倒是挺好的。
有时在府里散步时也会遇见江晚,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心里暗自无语,身体不好还出来转个什么劲。
我又想:她的孩子是长子,我的孩子是嫡子,以后出生了,也不过差一个月。
我想起了邕王和先帝,想起了他们的生母陈贵妃和皇后。想到此,后背便发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三十六
三月十五,江晚的孩子没了。
她的胎像本就不稳,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
据芷儿说,那几日江晚日日哭闹不休。赵思衡还请了人来府上给那个孩子念经超度。
身为王妃本该去看看江晚的,但是我觉得她未必想见到我,索性就没去。
都换上薄一点的衣服了,垂柳也吐了新绿。日光和煦,暖风微微,我每日都会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晒一会太阳。
其实一开始我很难过,我觉得这个孩子将我牢牢拴在了王府,叫我不得自由。
可后来我便想,这或许是上天特意派来陪伴我的。我与这个孩子血脉相连,这个孩子将是我在这个王府里的唯一慰藉。
想着想着就高兴了起来,盼望他早日来到我的身边。
我让兰儿芷儿给他做小衣服,我这绣花技术实在是不行。我们做了很多种颜色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