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点头应允道:“烟布剑就先由洛都尹保管,洛都尹之言本王信,洛都尹定会将此剑呈送世帝。”说完,齐王亲自去取烟布剑。
尚疆接过齐王手中烟布剑,心中嗤笑:齐王信得过我?哈哈,我怎么那么信不过我自己呢?我保证,烟布剑到不了宁安帝手中,如到了宁安帝手中,他心中欢喜怎还会赐予我?烟布剑我绝不会呈送宁安帝,大不了,我这个洛都尹不干啦。
尚疆拿着烟布剑回屋,寻思许久,不知该藏于何处。又提着剑转身去了申绿赜房间。
此时军医已替申绿赜问过诊,只说脾胃虚寒,劳累过度,配了药已经离去。侍女正端上煎好的药让申绿赜吃,而她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尚疆刚进屋,便看到她抗拒的表情。他轻声让侍女出去,命侍女去买些梅子带来。然后,他温柔地看向睡在床上的申绿赜,轻轻说道:“你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尚疆,你过来。”申绿赜边说边拍了拍床,示意他过来坐下。
尚疆过去坐下,脑中想起昨日她那副乖巧喜人的样子,不放心问道:“军医说你脑子没事吧?”
申绿赜白他一眼:“你脑子才有事。”
她不像昨天那样用手紧紧牵着他的衣角不肯放了,她不像昨天那样舍不得他走了。尚疆用手抓过她的衣角,模仿了一下她昨天的动作,谁知她啪一下打掉了他的手:“干什么抓着我的衣角?这么好看的衣服都被你抓皱啦。”
她指了指他身旁宝剑:“这是什么剑?”
“烟布剑。”尚疆回答。
“快点取过来我瞧瞧。”申绿赜整个就是一个好奇宝宝嘛。
尚疆把剑递过去,不忘提醒:“剑很锋利,小心观看。”
申绿赜细细看过,而后嘴巴惊讶地张大成圆型,却忘记了闭上。
这剑——质朴、锋利、耀眼、精巧,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器。比申绿赜以前看过的铸剑坊的剑都要好上太多太多,比申绿赜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名剑还要招眼,还要绚烂,还要精彩。
她一把将剑抱在怀里,歪着头说:“这剑是你的?你的宝贝送我可好?”
申绿赜不懂武功,但即使不懂武功,也能凭直觉知道烟布剑是把好剑。尚疆今日未配碧水剑,带了此剑过来,想来他对这剑是十分宝贝的。
女人有时候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知他分外喜欢,却偏偏要问他可不可以相送。目的只有一个,衡量一下剑重要,还是彼此之间的感情更重要。
烟布剑能否送他?他这问题,倒还真把尚疆给问住了。他想了想后,正色回答:“烟布剑是天下苍生之剑,这剑并不是我的。我虽一直对外宣扬烟布剑是家传宝剑,但其实并不是,烟布剑是天下苍生之剑。”
申绿赜原本只是小女儿家的率性疑问,可没想到他竟说烟布剑是天下苍生之剑。心想:他说的这么严重,是不肯送我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她立刻撅起了嘴,拿起剑就往床下扔去。尚疆大惊失色,急忙起身去接,终于在烟布剑落地之前捧在手里。不过他全力接近,姿势却不太雅观。他蹶着屁股,已经半跪在地上了。
申绿赜气呼呼说:“你带着你的剑,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