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抬头望了望天:“没有时间啦。”
“往后退,快。”尚疆喊。
杜世嘏一脸不可置信,齐王还是没动。
“后退,后退,快。”尚疆沉不住气了。
齐王、杜世嘏领兵后退。
洛南手持烟布剑,高喊:“都站着别动,不然我不仅让申绿赜陪葬,让尚疆陪葬。”
齐王劝道:“洛南,我可在世帝面前为你求情,你我主仆一场,我不忍你落入万劫不复之境。今日你放了临武将军,说出申绿赜下落,我保你死罪免除。洛南,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如今你还有弃恶从善的机会。今日我在临淄百姓面前立誓,如你放了尚疆和申绿赜,我保你不死。”
“不死?”洛南反问,“从此卑贱地活着,再无出人头地的机会?”
“洛南,不死——方可慢慢图谋其他。你武功出众,将来戴罪立功,必有大用。今日切不可行糊涂之事。”齐王这话,近乎是哄骗了。
洛南摆了摆手,打断齐王的话:“我再说一次,众人若敢靠近,我让尚疆陪葬。”说完,他拉着尚疆便走。
尚疆被洛南攥着往前走,昔日繁华富庶的临淄城,今日显得分外狰狞可怖。
尚疆强压心中忧虑,心里谋划万一待会儿见到申绿赜,可她身旁并无武器傍身,他武功又不济,又该怎么救她出来,又该怎么让自己脱困?
尚疆想给齐王他们留下暗号,无奈洛南拖着他往前走。想用路旁石块留个记号,也被洛南踢乱,威胁道:“她危在旦夕,你还有空做这些?”
尚疆便不想其他,只急急往前走。
洛南带着他七拐八弯入了临淄行宫的承恩楼。承恩楼有密室,平常宁安帝只做藏经纳宝之用,先前申绿赜与清伯就被洛南关在此处。密室没有点灯,四周静寂得可怕。
尚疆在前,洛南在后由石门进入密室。尚疆心知可能有诈,时刻留心脚下。洛南点亮一盏油灯,油灯慢慢用昏暗的灯光照亮密室。
尚疆举目望去,只见密室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此女子并无举动,他们两个人说了这许多话,她难道没有听见,难道……思及此处,尚疆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看那位女子。原来是清伯。
尚疆将手轻轻在她鼻下探过,显然清伯已无呼吸。
“她呢?”
“她不是在这儿吗?”
“你明白的,我说的不是她,我说的是申绿赜。”
洛南嘲笑:“在我眼里,你向来沉着冷静,今日竟也这般沉不住气?原本我以为你与她之间不过如此,却未想到你早已情根深种,真是天助我也。”
“你用一个弱女子威胁我,你不觉得卑劣?一个女子而已,女人如衣服,她是好看,但这天下好看的女子却也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