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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歧皱起眉头,有些不太高兴他的不依不挠:“北越帝君,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谢骋眼眸微敛道,“我只是希望殿下你能吃下去。”
“我饱了。”裴歧眉目不禁又是一冷。他到底又想要干什么,又要羞辱他吗?
谢骋毋庸置疑:“你没有。”
裴歧咬牙,他抬起眼眸看了谢骋,微咬了咬牙,他拿起刚放下不久的筷子,夹起那块肉放到嘴里,食不知味的咀嚼着,最后强迫性地咽了下去,仿佛是什么难以下咽令人作呕的东西。
“殿下,就这么讨厌我给你的东西吗?”看着他近乎反胃的脸,谢骋语气微沉。
“是。”裴歧没有丝毫的迟钝。
他的话刚落,下一刻,就被谢骋掐住了腰,脸被迫扬起来。
裴歧眼眶微润,手臂青筋微凸,只能任凭他折腾。
他真的极其讨厌被强迫,被威胁,被命令,讨厌这种无能为力,但又深陷其中的矛盾感。
他紧紧拽住谢骋的手腕,额头上都是汗水,咬着牙:“你的母后不是给你招了秀人吗?非得要这般羞辱我吗?”
“我现在只想要你,殿下。”谢骋沉着声音,低头覆盖住他的唇。
混账!
一连好几天,裴歧都是在寝殿待着。实在是待腻了,他就在后花园坐着。这两天,可能因为是政事繁忙,谢骋总是早出晚归。裴歧坐在亭子边,看着一边池子里面的鱼。
池子里的水经常更换,水面非常的清澈,红色的锦鲤在里面四处游动着。裴歧不禁想到了他东宫里面的池子,薄唇微抿了抿,把手中的鱼食全撒了进去。接着拿起侍从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抬起头,瞥一眼周围的景色。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裴歧站起来,迈步走出花园,走到宫道上面,侍从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次南晋要变天了,王将军,你说圣上会不会借此再次出兵。”
“不知道,不过依我看,现在也不是出兵的时候,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出兵也不迟。”
“虽是如此,但一直拖下去,恐生变故,私以为现在出兵正好可以防患于未然。”
“圣上不是和南晋老皇帝签了和谈条约吗?现在贸然毁约,无益于圣上之名,再说那李济也一把老骨头了,他虽擅长打战,但是骨子里迂腐得很,南晋内战,依照他的性子肯定会瞻前顾后的,他必定会败,等着吧。”
“王将军就这么确定吗?”
“这样的事情还用猜。我看圣上也是在等,我们遵循圣意即可,莫要轻举妄动。不然出了事,你有项上有几个人头能顶。”
“王将军所言极是。”
裴歧脚步停下来,他站在角落,听着前方的谈话,隐约的能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是王束。等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裴歧脸瞬间绷起来,眉眼之间带着一些烦躁和焦虑。
他外祖父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