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看到身边躺着的谢骋。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抬脚对谢骋就是狠狠一踹,怒上心头:“混账东西!你对孤作了什么,你居然敢!”
谢骋差点被他踹下榻,他掀起眼眸,看向裴岐。
望着那一阵红一阵青的印子。他眉目又是一沉,微敛下眉眼。缄默不言地拿起落在一边的黑色长服套在身上。
裴岐踢了一脚谢骋,身体又是一阵撕疼。
一股温热的东西在身上滑动。
意识到那是什么,裴岐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他虽然不怎么经人事,但对于男女之事,他还是有基本认知的。有些人有断袖之癖,好男风不是稀奇之事,京都也有不少小倌楼。
谢骋慢条斯理地套好长服,从榻边捡起那条浅黄色的腰带系在腰间。
裴岐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再看系着的分明是自己的腰带,怒不可遏道:“那是孤的腰带,你给孤放下!”
谢骋把腰带系好,黑眸看着裴岐愠怒的脸,轻声道:“殿下,你这会应该不需要。”
他是如此理所应当的使用自己的东西,本来因为自己被他如此玩弄,裴岐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再看谢骋这么理直气壮,气血涌上心头,冷着脸呵斥道:“这是孤的东西,不管孤需不需要,你都没有资格触碰!”
听着他的话。谢骋黑沉的眼眸落在他恼怒的脸上,望了一会,他转移开视线。把一边的锦被盖在裴岐身上:“殿下,你身体应该很累了,先休息吧。”
给他盖好被子,谢骋转身出来营帐。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东西!混账……”
裴岐身体掩埋在被子里,看着已经消失在营帐,愤怒到达了顶点,往常的隐忍稳重,极好的修养,风光霁月的表面,在这一刻瞬间覆灭,他控制不住地破口大骂,气得肺都要炸了,下一刻就可能喷血了。
骂了好几个混账。他喉咙一阵嘶哑,近乎发不出声音来,他低咳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安静下来。
身体又疼又虚脱无力,一阵发软又没有着衣。
裴岐无论有多少怒火无法发泄,现在也只能认命。他头埋在锦被里,一股麝香味,他又是一阵红一阵白。把头探了出来,眼眶有点红的看着昏昏沉沉的营帐。
他之前何曾受过这般侮辱,他堂堂一国太子,被这般戏弄。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裴岐咬牙切齿,眼眶愈发通红,他现在恨不得把谢骋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一刀刀的凌迟至死。裴岐微攥紧住拳头。实在是太过屈辱了!
裴岐正满腔怨恨,营帐外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裴岐警惕着脸望去,几个侍从手里抱着木盆走进来,应该是热水,正冒热气。谢骋随后跟着进来。
那些侍从把水放下,就恭恭敬敬地离开。裴岐眼眶猩红,狠狠瞪着谢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