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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白遗笑了笑:“许久未见殿下,我甚是想念。”
裴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亦是如此。”
瞿白遗微打量了他一遍,询问:“殿下,一路上可是安好?”
“出了点麻烦。”裴岐没有瞒着他,直接道,“路上遭遇到了山贼。”
“殿下可是伤到了哪里?”瞿白遗急忙问。
“伤到了腰。”裴岐道,“经过这几日休息已经差不多康复,你不用担心。”
“如此便好。”瞿白遗松一口气,随后怒道,“哪般山贼竟如此猖狂,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殿下的车马也敢劫。”
“在洛州城途中。”裴岐道,“这事等返程再说也不迟。”
瞿白遗笑道:“那好,等把质子送还与北越,我便向大将军请示护殿下您回京。想来我也有好几年没回京都,不知如今的京都是不是如我离开那般。”
裴岐点了点头,唇角上扬道:“行啊,我一个人在京都也是无聊得紧,有白遗在我就多了一个人作伴。”
听他这样说,瞿白遗叹了一口气,低声关心说道:“殿下留在京都应该也受了不少罪吧。”
“那倒不至于,吃好喝好睡好。”裴岐笑着转移开话题道,“外祖父让你来接我吗?”
“是的,接到圣上的旨意,说殿下您要过来,大将军可不知道多高兴。”瞿白遗说,“数着日子让我在这等着。”
裴岐笑了一下。
瞿白遗道:“先不多说了,未免夜长梦多,殿下还是先去找大将军吧,大将军可是盼您来很久了。”
“好。”裴岐微颔首。
谢骋看着他们的交谈。看得出来太子殿下跟那个叫瞿白遗的人很熟捻,言语之间,便是连身份的自称“孤”都不挂嘴边了,句句都是你我。
好一句你我。
谢骋黑眸望了瞿白遗一眼,再看裴岐搭在瞿白遗肩上的胳膊,微敛下眉,脸颊紧紧绷紧。
“殿下,哪位是北越质子?”瞿白遗在裴岐的队伍中看了一眼。崔实作为从小跟在裴岐身边的侍从,瞿白遗是认得,其他都是护卫打扮,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太医。
只有一直跟在裴岐身后的一身黑衣,长相端正,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的男子,他的气质很出众,身形挺拨,面色不卑不亢。
“这位便是。”裴岐朝谢骋看去,介绍道,“谢骋。”
瞿白遗望一眼谢骋,点了一下头,随后道:“殿下我们启程吧。”
“行。”裴岐温和笑道,“烦请你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