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杀了你。”
“杀啊,你杀了我的话,我就能去陪他了,就像妈妈会永远陪着爸爸一样,你永远都不可能把他们拆散了!”她知道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丝毫不介意添柴加火。
顾明颜能感觉到在话落的瞬间,那只大手已经移动到她脖子上,大力的掐住了她。
卧室里静到没有声音。
好冷。
他的眼神很冷,手上的温度也很冷。
顾明颜眼前的事物逐渐迷糊,窒息感让她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去拍打祁莫寒,就在她快要看不见周围的一瞬间,男人松了手,她跌倒在地。
“最后一次。”
那声音冷到她无法辨别是不是属于祁莫寒的。
他走了。
顾明颜吸了吸鼻子,只闻到酒精的味道。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水流声哗哗作响,粗略的洗了把脸后,鼻尖还挂着水珠。镜子里的人看起来真狼狈,眼睛是红的,头发是乱的,黑眼圈也有皮肤也很差。
怀个孕,真的像是把一个人扒皮抽筋成另外一个人。
嘀嘀嘀——
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没心情去接,任凭它在一侧响着。
可对方好像就是跟她杠上似得,一直催促着铃声作响。
“喂?”她压抑住声音里的沙哑。
“哭了?”安德森还是一听就识破她的伪装,“这么晚他刚从宴会离开就回去,我以为至少要明天才能联系你,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走了,原来是把你弄哭了。”
顾明颜“嗯”了声,揉了揉鼻子。
“今天我找到了一份当年你父亲母亲签了字的合约,你猜我在上面还看到了谁的名字?”
“祁莫寒?”
“嗯哼。”安德森道,“还有苏箐权的名字。”
苏箐权。
苏家的老家主,算到十几年前,他那时四十不到,的确有可能和祁莫寒他们一起做生意,只是,苏家做的是糕点声音啊。
四人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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