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颜回神:“你快去。”
男人担忧的看着她,小人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钟南叹了口气匆匆离去。
不久后,他带着医生折返,很快,医生处理好伤口离开屋子,顾明颜跟上他的脚步:“医生,他没事了吗?”
“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没事?今天晚上铁定会发烧,你要记得给他换药用酒精擦拭,还有喂水不要太猛,尽量用棉签。”
顾明颜一一记下:“您不能留在这里吗?”
“自从祁少进入日本,不少人都盯着他的动向,他出了事,身为他的朋友不能离开太久,被仇家跟踪的话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医生话落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去,“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吧。”
谢桐瑜。
她记得这个名字。
是祁莫寒派到日本扩土的大将,是个金融博士,没想到还是学医的。
重新返回卧室时钟南已经带人把床单、地板清理过,不再那般触目惊心,之前围在周围的人都离开,只剩下两三个保镖,与她打过招呼后也都离开在外守着。
卧室里,只剩下她与祁莫寒。
落地窗的窗帘半透着光,柔和的光束末端停在床上男人面上。
顾明颜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指情不自禁的落在他薄唇上。
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
深夜。
祁莫寒果然发烧。
还好她都没怎么敢睡,在他眉心刚皱起成“川”字时,就拿上毛巾和需要换的药迎上去了,只是刚敷上热毛巾,手腕骤得被床上男人扣住。
他眉心锁紧,长指用力到好似要将她手腕捏碎似得。
只是因为此刻的他较为虚弱,真正到她手腕的力道其实没有多少。
顾明颜不敢乱动,怕扯到他伤口:“是我,你现在发烧了,需要人照顾,不要动好不好?”
她轻声细语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温柔到不可思议。
男人睫毛微颤,这声音像片羽毛挠在他心上,软软的有些痒,他用力睁开眼:“顾明颜?”
“嗯,是我。”她冲他笑。
“你还来做什么?”祁莫寒干涩着唇,想伸手将她拉开。
“别乱动,碰到伤口会很疼的,你放心我是心甘情愿的来照顾你的,你现在伤成这样,也不能对我做什么。”她没安好气的将药涂抹在他不再化脓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