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有时候还真挺能自己来事,可能这也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毕竟七岁就没了妈妈,往后这么多年若没点自我治愈的本事,可能早就没法好好长大。
这会儿她挨了一掌,自己挣扎着坐起来,凭感觉往后靠墙上。
"大哥…"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软着调子说:"我有点渴,能不能给我弄点水喝?"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打了声哈欠,"真他娘麻烦!"但骂归骂。还是走到门口朝外面喊了声,"钩子,弄点水进来,这女人口渴。"
外面应了下,凭声音常安听得出应该就是刚才被自己吐了一身的那个。
很快脚步靠近。
"水!"
另一个问:"你让她这样怎么喝?"
"不然还得我喂她?"但说完还是半跪到草垛上,"行行行。也不指望你他娘能干点啥!"
叫钩子的接了水,掐住常安下巴,"张嘴,喝!"
常安被猛灌了几口,差点没呛死。
"谢谢。"
"嗤,傻子!"钩子嗤笑一声。松了手。
旁边又是一串连续的哈欠声。
"到点儿了?"
"草,姓金的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一会儿。"
"那我先出去弄根烟顶顶!"
窸窸窣窣的起身,一人走了出去,一串凉风迎面扑过来,隐约还能听到一点水声。
常安舔了下嘴唇上还没干透的水渍。
"你叫钩子?"
"啥?"
"抱歉,我刚听那人喊你钩子,要不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