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笑着上前,箝制住她的手臂,将她带离机场。
光晴的事件闹得很大,虽然南也家用权势将消息封锁了下来,但因为当日的宾客实在太多,即使没有新闻媒体的报导,大家口耳相传,也将事情渲染得不得了,只要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都知道。
“你真的结婚了!”赶不上大哥的婚礼,晚两天回来的南也二公子南也滓哲非常难得的出现在主屋的大书房内,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的大哥。
“我说过,只要你答应结婚,我立刻就会娶个新娘回来,现在我实现诺言了,你应该没有话说了吧?”
没有!才怪。
拍开辰巳跷在桌面上的脚,津哲换个位置坐到他的旁边,顺手抽掉他手上的书。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可别告诉我狡诈的商人变得诚实可信了,你会为了当时一句玩笑话而当真去结婚?说,你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知兄莫若弟,要是他南也津哲不了解南也辰巳,那普天之下就没有谁懂他了。辰巳的嘴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结婚罗,我还有什么主意好打?”依然是那种似是而非的答案。
“喂,老哥,别当我是傻子,这种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没有全盘的计算、绝对的利益,会去结这场婚,骗谁啊?”再次换个座位坐到他的把手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逼问。
辰巳扬了扬眉,“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不想再继续跟老太爷玩躲婚的游戏而已。再说我设计你结婚,也欠你一个公道不是吗?干脆一次解决了,省得你和太爷都有话说。”
真的这么简单?南也津哲一脸狐疑,一向被他的奸诈狡猾骗惯了,突然变得这么诚实还真有点适应不良。
“你结婚了,那光晴怎么办?她跟你在一起三年了,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可是个死心眼的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怕她再度想不开?”
自杀事件已经喧腾得很厉害了,再来一次,恐怕南也家的名誉都要受损。
“对于这件事太爷非常生气,还准备叫人将光晴送到国外去。”
“地球就这么点大,能送到哪儿去?告诉太爷,叫他别管我的事。”金边眼镜下的利眸微微一闪,不悦的神情隐约可见。
“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敢。”他不习惯当炮灰,莫名的做替死鬼。“这件事有没有让新娘子起疑?”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灯,应该不会纵容大哥继续脚踏两条船才对。
“芷茜不是小心眼的人。”辰巳优哉一笑,一点也不担心。“如果她要阻止,我也不会干涉。”
这是什么话?摆明了不管光晴的感觉嘛!
虽然他对光晴没有特别的好印象,只觉得她柔顺很没有主见,像是依附辰巳生存的寄生虫,可是她好歹也跟了辰巳三年,从踏出校园参加厂商举办的年终舞会开始,就对辰巳一见锤情,不断的透过关系接近辰巳,终于得到他的青睐同居在一起。
如今辰巳结婚了,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要不是一向服侍他们的司机不小心说溜了嘴,恐怕到现在她都还被蒙在鼓里,更遑论跑到饭店去大闹一场了。
“难道你对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人非草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都会觉得不忍,更何况是跟她在一起三年的辰巳。
“感情?”南也辰巳扬了扬眉,彷佛听到一句极好笑的话。“各取所需的慰藉可以称之为感情吗?我可不记得跟她承诺过什么,也没因为她而中断过跟其他女人的交往。”
换句话说,她只是自己众多床伴中比较久的一个而已。
津哲眯了眯眼,认为自己对女人已经够无情了,想不到大哥比自己更狠。
“那你对自己新婚的妻子呢?又是因为什么而愿意娶她?”既然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就更不可能会踏进这场婚姻里,除非……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他当初被告知要跟芷茜订婚时,也没有反对的神情。
“莫非……你喜欢她!”这个惊人发现让津哲不由自由的瞠大眼睛,人也跟着站起来。
可是……可能吗?
忽然又忆起辰巳自从订婚后,就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她的情形……可能吗?
南也辰巳狡黠的笑了,斜望着他迷惑的表情,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你管太多了。”
是吗?有诈,这其中必定有诈。
这更加激起了南也津哲的怀疑,他知道大哥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的话,绝不会肯乖乖听话踏入礼堂,更别说是亲自到台湾把新娘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