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镖局?他没事抓我的女儿干什么?给我拿衣服来,我要去齐家问个清楚。”不顾病弱的身子,倪仲顽固的就要下床穿衣。
“爹……”
正当倪天磊极力的想阻止倪仲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管家急急地走了进来。
“启禀庄主,靖王妃和淮远侯来探望您了。”
“不见、不见,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倪仲既生气又激动。
若不是靖王妃在他去年大寿时,送来那只该死的蟠龙花瓶祝寿,它怎么会被打破,无端吓走他最心爱的宝贝女儿。
“可是他们……”管家为难的咽咽口水,看着门口笑得有点尴尬的两位尊贵客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表姊夫,都是自家人,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说不见我们呢?”靖王妃雍容华贵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年轻俊挺的淮远侯。
“哼,你还敢来见我,都是你送的那只蟠龙花瓶,害我的露儿离家出走。”
靖王妃在床铺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表姊夫,我送蟠龙花瓶是好意,怎么会想到表姊夫你这么爱不释手,把它放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碰一下,这才引起露儿那丫头的好奇心,说什么也要去瞧瞧,才会不小心摔破了,这能怪我吗?”
当初送那只蟠龙花瓶,表姊夫可是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她大手笔,舍得把这么贵重的御赐花瓶送给他,还硬留她在山庄里作客七天呢!
结果才过一年,一切就人事全非了。
倪仲一阵汗颜,事情追根究柢,确实是他的错。都怪他太喜欢那只蟠龙花瓶了,严禁任何人去碰它,这才引起露儿的好奇心,潜入书房一窥究竟,结果……
是该怪他没错。
满是皱纹的老脸,懊恼的垂了下来。
“表姊夫,你也别伤心,听说已经有了露儿的消息不是吗?”靖王妃说。
倪天磊连忙回答:“是有消息了,听说是遭洛阳齐家镖局的齐士鹰劫走,二弟跟五弟已经赶往齐家去要人了。”
“可是齐士鹰跟露儿并不在齐家啊!”一直站在旁边的淮远侯优雅的走过来。
“据我派出去的侍卫回报,他们前些日子经过洛阳,应该是要前往京城。”
“京城?这么说是找到他们了?”倪仲燃起一线希望的问。
“没有。”淮远侯摇了摇头。“只可惜我派去的人在夜里被他们甩掉了,现在也到处搜寻不到他们的下落。不过依据他们走的路线来判断,我敢肯定,他们是往京城的方向走没错。”
“虽然人不在齐家,但齐士鹰是齐家镖局的人,这总脱不了关系吧!所以只要踩着他的老巢,就不怕无法逼他现身。至于京城方面,我也会立即飞鸽传书,通知三弟和四弟过去。”倪天磊说。
只要集合众人的力量,一定有办法把露儿救回来。
“可眼下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啊!”倪仲还是很不放心。
“表姨父,请放心,京城是我的地盘,自然由我代为查探,有任何消息,我会立即知会两位表兄。”淮远侯说。
“那就有劳慕陵了。”有了他的帮忙,倪仲的心总算稍稍的定下。“这次若是能把露儿找回来,我绝对不会再关着她了,我会亲自带她游遍大江南北,看尽五湖四海的壮丽景致。”
“只怕那也是治标不治本,露儿的年纪不小了,表姊夫再留也留不了多久,不如趁早帮她找门亲事,也好管管她贪玩的性子。”
“亲事?这我倒没想过。”倪仲想想也对,他对这个女儿是完全没辙了,能找个好对象管住她,也是好的。“只是不知这样的人选要到哪儿找?”甚是忧心的摇头。
“眼下不就有一个?”靖王妃掩嘴笑了,眼睛示意的瞟向淮远侯。“慕陵算是你亲眼看着他长大,他的人品如何,你应该知道。”
“慕陵?”倪仲眼睛一亮,望向徐慕陵,把他上上下下看个仔细,然后满意的连连点头。“当然好,当然好,论家世、论人品,谁还能比得上他呢?只是不知道慕陵会不会嫌弃咱们家那个野丫头?”
徐慕陵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还是先把露儿表妹找回来再说。”
“怎么?你不答应吗?”倪仲问。
“不,不是……”
“是不是担心你爹和你娘不答应啊?”靖王妃笑道,“若是如此,倒是你多虑了。你娘与我虽是孪生姊妹,可是她跟露儿的娘感情比我这个亲姊妹还好,怀你的时候还常常到天下第一庄来作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每次都要劳动你爹带着大队人马来接她,才能把她哄回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