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就在要拜高堂的刹那,打扮成轿夫的鄂泰多突然提剑闯入,直刺向月盈的方向。
“月盈,小心。”一直在暗中守候的齐秉禹见有人提剑刺向月盈,立刻飞身一纵,身手俐落快捷的拦下鄂泰多的长剑。
奕麒见状,怕月盈受伤,立刻丢下手中的红缎,奔去守护。
“刺客,有人行刺,快抓刺客。”厅内有人员声叫喊,引来了在厅外守候的卫兵。
湘荷气呼呼的掀开红帕,一切计画都失败了。她原本是命令鄂泰多等婚礼完成之后再出现,没想到这个莽夫一看到齐月盈就失控不听指挥,这下连她的婚礼都毁了,真是该死的东西。
“是鄂泰多,大家住手。”有人认出了刺客的身分,是秦柔名。
原来她不放心月盈,偷偷的跟来了。
柔名一喊出鄂泰多的名字,王爷一家人也认出来了,他确实是两年前跟奕翔一起失踪的家仆鄂泰多。
“住手,全部住手。”奕麒虽然及时朗声制止了侍卫的动作,但是鄂泰多已经负伤了,鲜血从他的背后汩汩不绝的流出。
“鄂泰多,你这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捣乱婚礼行刺本王!”瑞亲王愤怒的大喝。
鄂泰多负伤的道:“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想行刺王爷,奴才只是想为过世的翔福晋出口气而已。”
瑞亲王跟众人一愣。“翔福晋?”
“鄂泰多,我没有死。”泰柔名排开众人站了过去。“我在这裹,一直都在这裹。”
“夫人!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负伤的鄂泰多一见秦柔名出现,立即倏然跪地,为自己的失职守护不周而请罪。
“鄂泰多,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秦柔名伸出手想把他拉起,却怎么也拉不动这粗蛮的男子。
“鄂泰多有愧贝勒爷的托付,没能保护夫人,以致夫人受了那么多苦,鄂泰多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
“你快别这么说。”鄂泰多越是这么说,柔名就越感到惭愧。“是我自己不好,不听奕翔的话硬拖着你们跑出来,如果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怎么可以怪你们呢?”
“可是夫人……”
“别再说了。”温柔的柔名难得拿出主子的魄力打断他。“现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鄂泰多,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这裹?珠儿呢?她也没事吧!”
鄂泰多摇摇头。“夫人放心,珠儿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来这裹的目的是为了要杀她。”他的手指向月盈。“她假冒夫人,辱没了夫人的名誉,所以湘荷格格帮助我进来杀她。”
“湘荷!”奕麒声势骇人的瞪着他,一双俊目进射出愤怒的火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湘荷惊惧的往后退去。“我……我……”
“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玉馨格格生气的扯下盖头红帕。“我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皇兄,请他降你的罪。”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湘荷在文武百官前颜面尽失,她又羞又怒的朝玉馨叫嚷,完全忘了格格的身分。
“就凭我是十五格格,你的皇姊。”
“你……”
“够了。”瑞亲王大喝,问出了在场众人心中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鄂泰多,你说。”
秦柔名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有了鄂泰多这个证人,她相信瑞亲王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是能帮月盈澄清一切的好机会。
“你到底是谁?”虽然已经猜出了大半,但奕麒还是要从她口中确定。
无惧于众人的注视,柔名态度自若的道:“我是秦柔名,奕翔的妻子。”
“什么?”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柔名走到月盈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给她鼓励的笑容,转向众人道:“事实上这位齐月盈姑娘是齐庄的千金,也是我跟奕翔的救命恩人,她为了成全我跟奕翔才这么做的,她是位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在众人一阵惊愕、哗然与议论之中,奕麒是最惊喜的一位,他兴奋的想冲过去拉月盈,却被守护她的哥哥齐秉禹横臂挡住了。
“齐兄,你也在这里!”
齐秉禹冷哼一声,原来这小子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
他四目冷然的道:“你的眼睛瞎了吗?”
哗!好大的怒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一点。”瑞亲王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被愚弄了!
“王爷。”在秦柔名打算细说从头之前,齐秉禹拉着月盈说道:“王爷有家事要详问,这裹没有我兄妹的事了,在下想先告辞。”说完也不管瑞亲王答不答应,拉着月盈就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