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月盈一时不查,心急的叫了出来。
福晋一愣:“怎么了,什么事啊!”这孩子莫要因担心翔儿而生病才好。
惊见福晋舆格格的关爱眼神,月盈才猛然记起,只有自己听得到奕翔的声音。
她尴尬的露齿一笑,让慈爱的福晋宽了宽心,才转身拿过丫鬟递来的香茗,低声骂道:“臭奕翔,要出声也不先通知一下,存心吓死人吗?”转首又笑盈盈的朝福晋道:“额娘,喝杯热茶。”
王爷、福晋和格格转身坐回原位,品尝月盈送上的香茗。
只有奕麒带着莫测高深的目光,怀疑的注视着月盈。
奕翔的声音在月盈耳畔急切的道:“这是个好机会啊,齐姑娘,趁这个机会把画像交给奕麒,让他照画找人。你不是一直在愁没有帮手吗?现下就有一个,你还犹豫什么呢?”
“对啊!”月盈小声的说。多亏奕翔提醒才没误掉大事。
奕麒是将军贝勒,手下的士兵一定很多,倘若有他帮忙还怕找不到秦柔名吗?可是……要用什么理由呢?
咦!有了,何不告诉奕麒,自己的婚礼必须有亲人在,要他代为找寻不就好了。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这么好的借口也要想那么久。
“盈姊姊,你在想什么?福晋还等着你回话。”玉馨推了推失神的月盈。
唉!可怜的盈姊姊,如此多情的痴心人,老天爷竟不多加保佑,真是没眼睛啊!
月盈回神,开心的俏脸蓦然呈现。“好啊!那就有劳额娘要奕麒陪我到房裹一趟。”
“做什么?”对于月盈的情绪突然转变,众人皆是一脸适应不良的表情。
“拿画呀……哎呀,奕麒跟我来就是了嘛!”急性子的她说到做到,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迳自拉起奕麒的手就往外走去。
奕麒任凭纤细小手牵着他的大掌,在雪花飘送的园中奔跑,一直来到月盈所住的绣房奕麒才问道:“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画。”月盈头也不回的在房中到处翻找着。
奇怪了,昨天还看到的,怎么这会儿就找不到了呢?
“你昨晚把画收到柜子裹,不对,是那边柜子的第三格。”奕翔的声音笑不可遏的说。对于她的迷糊,他已经习惯了。
“哦!谢谢。”她再一次忘形的说,完全忽视了奕麒越来越黯的眼神。
奕翔暗叫一声,看来这小迷糊得花一番功夫好好的跟奕麒解释了。天知道奕麒的疑心病一犯,就会变得多么难缠与不可理喻!
“真的耶,奕翔,你说得没错,我找到了。”月盈兴奋的取出画轴,转身差点与突然迫近的奕麒撞个满怀。
她拍拍惊魂甫定的胸脯。“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被吓到了。
“没做亏心事,干嘛心虚?”他眯眼问道。
月盈怒瞪着他。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吓了人还一副有理的样子,偏偏自己又说不出话来反驳他,真是呕啊!
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月盈将画摊开在桌上。“你过来看看这昼上的人。”
奕麒移近桌边,俊目瞧着书上秀气的美人。画者的笔法虽嫌生涩,倒也把美人的神韵画出了七八分,虽只是如此,这画中的美人已够引起天下男子的青睐,甚至为她抛弃荣华富贵亦在所不惜。
奕麒莫名的认为,此种女子才是值得奕翔为她抛弃爵位的对象。
“莫非你要我照图寻人?”
“不错。”月盈指着画上的人道:“她是我姊姊柔名,是唯一的亲人,麻烦麒贝勒费心帮我找找。”她说得很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差事。
要他堂堂的将军贝勒拿昼当街找人,不是开玩笑吧!“难道没有你姊姊的消息吗?”会不会是他这个小丫头嫂嫂故意整他?
相处一个多月了,他或多或少知道她调皮的坏习性。
“没有。”月盈答得倒很干脆,一点也不在意奕麒难看的脸色。“你别瞪着我哦,我是说真的,她从四川到京城的途中失踪了,因此不知道她的住处。”见他仍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月盈突觉不自在起来,困难的咽咽口水,故作娇嗔的道:“喂!你不会是办不到,故意摆脸色给我看吧!”
激将法有效。只见奕麒双眉飞扬,傲然的道:“在我手中还没有办不到的事。”
嘻!嘻!月盈暗自窃喜。“那你是答应了。”
奕麒迳自将画卷起,拿在手中。“画像之事是没问题,不过,至于你嘛……”
“我怎么样?”月盈圆睁着眼,翘鼻问道。
奕麒在房中绕了一圈,一双犀利的俊眸巡视了一番后问:“告诉我,你这房中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