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这次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奕麒笑得很虚假、很邪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齐秉禹知道他将永留京城时的表情。
“别把我当作朋友,区区在下一介布衣,没资格高举。”齐秉禹抬起一手阻止的说。“还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如我意?”
“因为我奉旨还京,要永驻京城,不用再四处征战了。”他亮着眼期待着。
“什么?”齐秉禹紧蹙着眉,跳了起来。英俊的脸庞蒙上一层冷冽的怒意,咬牙切齿的道:“你是说要赖在京城裹不走了?想该死的留下来烦我?”
“不错。”奕麒笑着斜倚在桌旁,慵懒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齐秉禹那张一成不变的棺材脸终于有一丝改变了。
他做作的靠近齐秉禹,得意的看着他惊惶失措的糗样,嗲着声音道:“人家我决定赖着你这个心上人不走了,你不高兴吗?”
齐秉禹鸡皮疙瘩顿起,打了好大一个哆嗦跳起来,离得远远的吼道:“你这个‘相公”离我远一点,不然当心我一掌劈了你。”
奕麒笑得更淫荡了,他追着齐秉禹跑过去。“别这样嘛!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别跑啊!秉禹,人家好想……哎哟!”一声惨叫,他被齐秉禹的一记回身腿给踹飞出去,直摔到十尺外。
“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连我都敢踹?我可是皇上御赐的将军贝勒爷啊!”他狼狈的爬起来,抚着受创的胸口大声哭叫。
齐秉禹冷哼一声,重新踱回亭内坐下,将散了一地的黑白棋子拾起来。“如果皇上知道他钦点的将军贝勒是这幅德行,怕不连夜撤了你,将你贬到蛮荒之地充军才怪。”
奕麒一拐一拐的走回亭内,不满的叫嚷着:“哎呀呀!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战绩彪炳的大人物耶,你没看那些匪徒、叛党一见到我就抱头鼠窜,说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皇上会撤了我才怪。”
齐秉禹冷眸瞟了他一眼,不屑的神情让奕麒呕个半死。“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厉害角色,不然谁跑谁追,还不知道呢!”
奕麒越听越气,一双虎目睁得很大,好似恨不得瞪出两团火来将齐秉禹烧死。“你的意思是说我遇到的都是些不中用的小角色啰?”
棺材脸又板起来了,奕麒恨他一副事不关己,却又讽刺的冷漠样子。
“不错。”
“你……好,那你认为谁才够资格跟我打?”奕麒强压下怒气,一定要问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齐秉禹竖起拇指,朝自己一比,充满傲气的道:“我,如果你有办法在百招之内赢得了我,那我就信服你。”
奕麒垂下双肩,他就知道这自傲的家伙没那么好收服。虽然自己的功夫很好,但要在百招之内胜他是绝无可能之事,这摆明的是减自己威风嘛!
“麒贝勒爷吉祥!”正当他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崖下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统领翻身下马,跪地禀告:“启禀麒贝勒,王爷有急事,请麒贝勒即刻回府。”
奕麒提起一口真气,纵身飞下崖来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听说是翔贝勒回来了,不过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奕麒大惊,没想到大哥失踪那么久,竟然会突然回来,而且还受了伤。
他跳上统领刚空出来的马背,扬首向崖上的齐秉禹高喊一声:“齐兄,小弟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上布庄与你相聚。”之后,就飞奔而去。
那些来报讯的士兵一见贝勒爷走了,立刻整队跟上。
目送众人离去的背影,齐秉禹扬起一眉,冷冷的道:“谁是你兄弟?最好别再上布庄来烦人。
第二章
大贝勒奕翔受重伤回来了!
这个消息很快的传遍整个瑞亲王府,就连在后院裹的福晋都闻讯赶了过来。
“翔儿怎么了?他伤得要不要紧?”她冲往翔贝勒以前住的东厢房,一进门就看到瑞亲王严肃着一张脸,神情凝重的坐在一旁,旁边还站着二贝勒奕麒、三贝勒奕飏。
围在奕翔榻前的是二位急调而来的御医。
“翔儿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瑞福晋一进门就奔向床前,拉着三位御医焦急的问,奕麒跟奕飏飏怕瑞福晋打扰到御医们的诊断,立刻上前扶住她,让她在一旁坐下等候。
奕麒道:“额娘,您先别紧张,大夫正在给大哥看诊,相信一定会没事才对。”他倒了杯茶给她,劝她喝了定定神。
瑞福晋摇了摇头,一双担心的美眸不时瞟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爱儿。
好一会儿,三位御医会诊完毕,面色凝重的走向瑞亲王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