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元帅,属下不知。」识相点,还是不要说来得好,以免得罪丁浩及聚将士,还要挨元帅的骂。
「当真不知?」不知才怪呢?萧天磊打从心底不信,就凭他的眼力,军中有什么事情瞒得了他?「你不会是想去守岬口吧!」那是个偏僻又没遮风蔽雨的地方,如果是夏天站在那里,没两天就会脱了层皮,如果是冬日,一定会成为冰棍,至于风大的秋天
李毅打了个寒颤,衡量一下轻重,还是摇摇头道:
死好吧!因此仍然闭着嘴不说。
好一个硬骨头讲义气的铁汉子,萧天磊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不说我也有法子自己查。」
李毅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想:一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时,恐怕也气得升天了。
「确实不知!」被风吹总比被打
派来的不只是五万的兵马和粮草而已,还有一批为数不少的军妓和犒赏。
军妓的来到使得沉闷的营区充满了狂热,每一个年轻力壮的热血男儿莫不欣喜若狂。
难得善解人意的冰血元帅终于有人性的决定放假了,他下令原来的近三万名士兵休假,一切事务由新加人的士兵接手担任,如此一来,既可以慰劳将士们的辛劳,也可以使整个营区继续维持警戒状态。
在营火照得通明的月夜里,宋军大开宴席。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军妓穿梭在众将士之中,引起了一阵阵既兴奋又愉悦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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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雪在黄元及丁浩这些「武云后援会」的人的推拖之中,也来到了庆宴的会场。望着一个个衣着暴露、行为放荡的姑娘,舞云的双颊泛起了一阵酡红,有些尴尬的道:「怎么一回事?营里怎么多了这些姑娘?」而且都正使出浑身的魅力,企图勾引着这些平日生活严谨的军士们。
「这……这……」丁浩搔搔头,不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跟一位姑娘家说那些是军妓吧!埋怨的瞪了石天跟黄元一眼,都是他们不好,就说别让武云来,他们偏偏要。
「这到底是为什么?」见身旁的人一脸尴尬的都不回答,舞雪有些动气的问道:「难道元帅都不管吗?就这么放任这些姑娘们胡来?」
「元帅不是不管,而是顺应众意而已。」正步向这边来的萧天磊不经意的听到了武云的埋怨,遂顺口答道,在他的后面还跟着李毅及乔总兵。
他斜睨一眼武云身边的几个人道:「丁将军和石先锋怎么不去找那些军妓玩玩?」净跟在这小子后面干什么?
「军妓?」舞雪睁大着一双眼,回首望着身后的三个人,她没听错吧:姊夫刚刚说的是--军妓?这……这么可……可怕的名词?
后面的三人没敢回答她怀疑的眸光,都是尴尬的垂下头去。
萧天磊的眉毛一挑,这些人是怎么了?军妓来这里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从不见他们
有不好意思的表情过?
乔总兵不明就里,自告奋勇的解释道:「咱们营区里的弟兄个个年轻力壮。当然需要偶尔纡解一下,武兄弟是新来的,看你的年纪可能还没有经验,要不会找个比较熟练一点的军妓试试看,滋味不错哦!」
几时他乔大总兵改行当起鸨母来了?丁浩、石天跟黄元都狠狠的瞪着他。
尤其是李毅,更是一副强忍不住笑意的痛苦模样。
乔总兵迷糊了,难道白己说错话了?
舞雪气得满脸通红,银牙暗咬,一跺脚,头也不回的转身往远处跑去。
李毅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乔……乔大哥,你……你,哈哈咍。」他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弯下了腰,不小心瞥见众人愤恨的眼光,哦!喔!糟了!看来他是要挨揍了!
第六章
舞雪揉着她近来受创甚剧的脚踝,一跛一跛蹒跚的踱向后出的隐密小天地。
在寂静无人的月夜里,舞雪在清凉的小溪旁坐了下来,将浮肿的脚踝轻轻的伸入水中,让潺潺流动的溪水抚慰她受创的痛楚。
想到姊夫也会召军妓,舞雪心里就莫名的揪痛,伤心的泪水不能自己的滴洛下来,淌人流动的溪水中。脑海里浮现的,净是姊夫拥着一名妖艳女子人怀开心畅饮的镜头。
不,不要,舞雪掊着脸痛苦的摇着头,她不要姊夫抱别的女人,她不能忍受这样的情景。心痛得咬紧下唇,不理会渗出的血丝。只是伏首掩面无声的哭泣着。
为什么?姊夫怎么可以这样做?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不只是把他当亲人而已,她是真的爱他,如果不是爱,又怎么会有这种椎心般的痛苦呢?
姊夫,天磊,她多么希望现在依偎在他怀中的人是自己,即使那是世俗的人所不容,她也心甘情愿,只求能够得到他一丝丝的注意跟怜惜,而不是坐在这里想象着他抱着另一名女人而伤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