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里,你想逃走吗?”南宫白虽未正眼看她,却知道来人是谁。
赵嬣走到他身后,有些嗫嚅的开口说:“我没有要逃走,只是……听冰奴说你生病了。”
“你以为可以看到我死?”南宫白低低的笑了起来,缓缓转过身看着她,一点也看不出病弱的样子。“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失望了?”
赵嬣一点也不失望,担忧他的心情消失了,那如释重负的心情连自己都感到诧异,她应该是要憎恨他的、讨厌他的,可是为何看到他如此神采奕奕的样子,却会感到心安呢?
也许生病的是她才对。
“是有些失望,因为我很想看看病恹恹的医神是什么样子?”话虽如此说,但赵嬣心里却很好奇他刚刚在想什么?想亲人还是想情人?
一个寡情的人,脸上不应该会有那种愁思才对。
南宫白轻哼一声,“打小时候起,我爹就教我救人的医术,喂我吃各种的毒药跟补药,所以一般的毒药毒不了我,我也很少生病。”
“那你一定很辛苦。”难怪他脸上没有笑容,她还以为是因为住在寒谷的关系,原来是从小养成的。
比起她在皇宫里的无法无天,自由自在,她实在同情南宫白,打小就被人强迫吃各式各样的毒药和补药,一定很可怜。
“也许我可以考虑不报复你了。”赵嬣向来嘴硬心软,深富同情心是她最大的缺点,知道他怪异的性格是后天造成后,她不禁同情起他。
“从来只有我报复别人,没有别人报复得了我。”这小东西还真有趣,身高不及他的下巴,但她的勇气却是别人所不及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知道,医神嘛!你告诉过我了。”在她看来,白面阎王这个称谓更适合一些。她绕着他的身边转一圈,展现活泼可爱的一面。
赵嬣脸上的璀璨笑靥,是南宫白从来没有见过的。
女人在他面前,不是矜持端庄得乏味,就是畏惧得不敢说话,只有这个小东西,无惧他的冷漠、怒气,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说话。
就连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冰寒二奴,也不敢这样。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刚看着树上的桃花在想什么?”赵嬣问出在心里转想许久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欣赏桃花而已。”他不想告诉她,她的出现令他想起一个努力要遗忘的女人,一个与她完全不同个性,却同样令人惊艳的女子。
“你有没有想过,这片桃花林这么大,里面或许有花精树怪也不一定?”赵嬣开心的在这片桃花纷飞的林中奔跑,彩蝶般的翩翩身影,以及银铃般的笑声,溢满这片桃林,令往前走的南宫白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她的喜悦带动这片桃花林的生气,让原本沉寂的桃花林,也在她的旋舞中,跟着跳动起来,每片飘落的桃花瓣就像林中的花精一样,争相着与她共舞。
正在高兴跳舞的赵嬣,没有发现南宫白灼灼的眼神正望着她,她尽情的旋舞,越舞越快,笑声也越来越大,直到她笑够了,也转昏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小心。”南宫白伸手扶住她轻盈的身体。
赵嬣惊喘的抬起头,望入一双深邃的黑瞳中。
有那么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他眼中的笑意,和一丝疼溺纵容。
“你一定经常笑。”她的朱唇红润,诱人尝一口。
愕然的赵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微启着朱唇,娇憨的望着他。
南宫白再也禁不住她纯真的诱惑,低笑一声的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挑情的将舌探入她的口中,逗弄着她的香舌。
赵嬣完全愣住了,惊愕得无法思考,浑身发烫的瞪着他,感觉到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恣意妄为。基于礼教,她应该要推开他的,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恋上了他的吻,有点激狂,却又莫名的让她心荡神驰。
南宫白浅浅的笑着,在她耳畔低声的说:“一般的大家闺秀此刻应该闭上眼睛才对。”
原来她的味道比他想像中还要好,天然纯真,未识人世间的情爱。
而他,是第一个碰触她的男人,这份认知让他感到喜悦。
赵嬣眨眨眼,乖顺的闭上双眼,微仰着头,她脸上毫不遮掩的期待,满足了南宫白的男性自尊,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震动整个桃花林。
就在赵嬣不明所以,想睁开眼睛看他时,他再次攫住她的红唇。这回他不再浅尝即止,而是完全的探入占有,用他的激情点燃了她从未开启的情焰,让她完全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霖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