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的为她处理好伤口,抬起头来便瞧见她眼瞳里的同情,那泛水的双眸泛滥着多余的同情心,令他刚卸下的冷漠又重新戴上。“别自作多情好不好,设备齐全只是显示我的细心。”
“如果不是曾经伤过、痛过,又怎么知道哪些是你最需要的东西呢?”她哽咽地说。
那可怜的语气教他胸口一窒。自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人对他如此温柔的关心过,从他十二岁离家,沦落街头被警察送进孤儿院开始,孤儿院里的院长就只会叫他忍耐,告诉他男孩子被欺侮了也不能掉眼泪,而组织里的教官也曾告诉他要生存就要强,要活得比别人凶狠,失败只有被杀的命运。
善良和懦弱,最终只会被这个社会的凶猛吞噬掉。
所以,为了在竞争激烈的杀手世界活下去,他丢掉以前只会依靠人的懦弱,抹去无用的眼泪,试着从地狱的深渊爬上来。以纯白的羽翼换取魔鬼的冷漠,将一颗善良的心埋藏起来,用无情代替了一切。
他遵循教官的教诲,不再相信任何人。而想要活下去就得染上别人的鲜血,所以他如狂野的黑豹,在暗夜里挥舞着利爪,一一除去敌手的生命,以及委托者希望达成的买卖。
虽然后来他脱离了组织,与同样叛离组织的齐家骏等人成立了黄金六人组,以冷血残酷的杀戮应付原组织的追杀,终于使他们心寒胆战的放弃对他们的惩罚。
但伙伴终归只是伙伴,除了在生死存亡之际互伸援手帮助外,对于内心里的感情却是一点也不敢碰触。
因为他们防着别人,同时也提防着自己人。
只是,此刻乍然看到她眼瞳里流露出来的丰沛情感,令他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要如何应对才好,唯有重新戴上冷漠的假面具来掩饰内心里的波涛汹涌。
“原来你这只小老鼠笨得以为我会受伤,才会傻得流眼泪。”
不是吗?郁铃伸手抚平他紧密的眉。
“如果不是,你的眉为什么会拧得那么紧?你受伤时一定很痛吧?没有人在身边,所以才要一个人医救自己对不对。”她说得心疼,好像亲眼看见一切似的。
这口气让他封闭的心不受控制的一慌。
“够了,别再自以为是。我是看你受伤才稍稍对你好一点,你别得寸进尺。”他粗喘的挥开她的手,站到一边去。
他越是挣扎,越显现出心虚的模样。
而郁铃泛滥成灾的爱心,更是溃堤得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她是哪来的勇气,竟然伸着手缓缓走向前,抚着他冰冷的脸庞道:“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坏事,逃避才是懦弱的行为。”
够了……够了,她以为她是谁,是救赎的圣母玛莉亚吗?看来他得给她一个教训才行,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倏地,他双手紧固住她的头,强迫的送上他的唇,以强悍又不温柔的方式汲取她的声音和她口中的芬芳。
没想到她的味道尝起来是如此的可口甜美,像一朵香水百合,清丽妖冶而不俗。这是第一个令他流连忘返的吻,一个原本只是想惩罚的吻,却在不由自主下变成亲昵的深吻,彼此深陷在对方的怀抱里。
郁铃从来不知道跟个男人亲吻,竟有如此触电般的感觉。她一向只讲一次情的约会,见面相亲一次,拗人家请客一次,说拜拜一次,单纯的连亲脸颊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如此亲密的吻了。
就算是厚脸皮死缠着她的韩愈文,最多也只是牵到她的小手而已。
现在这个吻虽然是她的初体验,却是令人迷恋而震撼的一次,她直觉的告诉自己,她爱上了这样亲密的接触。
郁铃毫不作做的单纯反应,深深刺激了他的男性感官,宫本鹰司感觉到自己喉中的低嘎和腹下的需求。
他要这只小老鼠。
身体明确的告诉大脑,让他不假思索的弯身抱起她,走往二楼的房间。
“砰”的一声,他踢开了房门,迫不及待的将她放在床上。
纯白的洋装下是一双修长的玉腿,宫本鹰司急切的褪下上衣,俯看着她,手掌熟稔的**那一双玉腿。
原本跟他一样陷于娇喘情欲之中的郁铃,突然被一阵搔痒所侵扰,喉问发出杀风景的咯咯笑声。就在宫本鹰司一脸不解,抬起头来瞪视的那一刹那,她两只宛如被毛毛虫爬上侵犯的大腿猛然地用力一抬,一声黑豹般的狂吼立即响起。
只见宫本鹰司捧着他的要害,痛苦的跌下床铺**,而那个肇事的小老鼠眨巴着大眼,探着头一脸无辜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冤枉啊大人!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不不不,应该说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踢他的小弟弟。她只是有些怕痒,有些反应过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