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挑时间。」
我眉头紧拧,想到刚才挖坑耗费的时间,对能抓到人并不抱希望,但还是跟了上去。
老板娘愣在原地,半晌才回神,也跟着跑。
老陈一路飞奔上了楼,我慢一点,索性守在了楼下另一个出口。
等了会,老板娘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指责我。
「都怪你不叫人锁门,你瞅瞅,这不就遭了贼!」
正说着话,老陈从楼上走下来,扬声说了句,「贼什么贼,不是贼。」
老板娘还要反驳,但见老陈黑着脸,欲言又止。
我问,「什么情况。」
老陈摇头,「没看到人,目测什么都没少,我跟照片对比过了,阁楼东西摆设没动过,跟之前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说到这,老陈停下来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也可能是动过东西又复原了。」
老陈带着怒气,踹了一脚台阶,「故意挑这个时间来,这肯定是跟咱们挑衅!」
我没应声,隐隐觉得不对。
如果说是挑衅,那把内脏送到刑警队带来的效果,远比偷溜进阁楼要大得多。
况且只是开灯,太小儿科了,他没必要冒这个险。
「算了,先回队里。」
老陈闷声应了,「行吧。」
而老板娘亲自去检查了贵重物品,确定什么也没丢之后,才察觉阁楼亮灯诡异,这次也不敢再吵,配合地锁了门,跟我俩一起回队里。
打车回去。
我打开那个塑料袋,戴上口罩,把里面的东西又看了一遍。
每一样工具都清理得很干净,在手机电筒的光下,泛着冷光。
开颅锯有损耗,且程度不轻,止血钳手柄处有品牌标示,但因磨损严重,无法分辨字迹……
法医工具,一般人很难拿到,凶手到底是谁?
我摩挲着手术刀的刀柄,却忽然摸到底端有凹凸感。
拿到眼前仔细查看,发现是个刻上去的英文字母——一个大写的「H」。
想是人为刻上去的。
我推了推老陈,「你看这个。」
老陈就着我的手观察,忽然开口。
「我表妹在东大读临床医学,她们同学一起上课,怕手术刀弄混,会在刀柄上刻自己的姓名首字母。」
我把每一样工具翻了个遍,果然发现上面都有一个相同的「H」,位置不同,但雕刻方式却一般无二。
老陈精神一凛,问我,「你说凶手是不是学过医?」
我沉吟,「不排除这种可能。」
到刑警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