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灌进袖口里,有些冷,现在已经入秋了,晚上的凉风吹拂,久了双手双脚也会冻住。
裴琳在后花园站了许久,全身僵硬,而脑海里却不停的回想起当初的情形。
她喝了某种迷幻的药,开始不正
常,那个时候她在唱歌,几名警察冲进来将她们一行人给带走了。
那是她第一次进去到那种地方,不敢打电话找家里人,也不敢乱说话,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裴家来人了,才将她从那个地方带出去。
后来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可她后来听说,整个包间里,就她一个人喝了那东西,而进去的人很快就出来了,就只有她……
“你大概不记得了,沈鸢当时不在包间,她没有跟你们进警察局。”
“还有,我当时也在那里,看到沈鸢同两个男人谈话。”
“裴琳,警察是我叫的。”
裴琳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事实上,那天之后,她的确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沈鸢,她后来解释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家禁足了。
她不敢相信,沈鸢会是那样的人。
可事实摆在她面前。
裴琳恍然又想起,前段时间秦臻出事,因为沈鸢的事情而得罪了沈黎,而被裴远珩当众羞辱,那个时候的沈鸢就那样置身事外。眼底没有半分情绪。
沈黎从裴家出来,情绪就一直不高,这回换做裴先生开车,她倒是坐在一边闷声不哼。
大抵是觉察到了沈黎的情绪,裴先生车子开的并不快,车里流淌着“liekkas”,沈黎很喜欢的一首歌,歌曲很舒缓,渐渐的,沈黎情绪也稳定下来了,才扭头看裴先生。
“我现在才发现啊,好似我
所有的情绪都被你掌控了。”
“嗯?”
裴先生一边开车,一边淡笑,“怎么?这样不好么?”
“你觉得呢?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就是一张白纸。”
他总能将她看的透透的,这样沈黎有些许的无所适从。似乎只要她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能察觉到她的情绪,这样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也会透不过气来。
“谁让你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嗯?”
趁机捏了她一把,裴先生倒是不甚在意。
“对了,父亲说,找个时间,两家人见个面。”
说到这个事,沈黎也显得严肃了几分,正色的看着裴远珩,“你怎么看?”
“好歹我们也结婚这么久了,就算你不想办婚礼,这两家人见个面还是有必要的,嗯?”他虽然是征询她的意见,不过口气倒是不容置喙。
沈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不得不承认,裴远珩考虑事情远比她要谨慎的多。
这些事情的确是她考虑的不太周全,结婚毕竟是大事,他们上次那也只能算是登记了,双方父母没有见面,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好,你约个时间吧,再不见面,外公这边恐怕也会有意见。”
苏淮安是个极其重视这些细节的人,他们先斩后奏就已经不对了,若是现在还不弥补,怎么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