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曾经,父母明明那样的相爱,不像是假的,可为何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模样。而那个曾经只疼爱她的父亲,后来硬生生的将父爱折了半,甚至,她得到的可能远远不比沈鸢的多。
“不是,是人都有感情,不过你越是看的重,到最后越是无法接受,其实现实何尝不是一座学堂?”
“裴先生是想告诉我,无爱则无恨?”
她问道。
“不是,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看淡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有些发紧,企图给她一些力量。
沈黎却是怔怔的看着他,最终扯出了一抹难堪的弧度,“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你若这样说,那么你对我的感情呢?”
在某些方面,她较真的程度有些可怕。定是要寻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不一样。”他清润的声音穿透而来,却是说服不了她,“怎么不一样了?”
“你是我唯一一个动情的女人,我这辈子,也只会要你一个。”他低低的呢喃,
沈黎却怔了怔,抿着唇,半晌没有开口。
“不信?”
沈黎摇头,不是不信,而是当初,父亲对母亲也是这般,可后来还是变了模样。承诺这种东西,有时候太不可靠,她宁愿不要。
“我知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默默叹了口气,“我以前不相信承诺,那东西虚无缥缈,倒不如实际行动来的真切,可小黎,有些人是值得信任的,就算不信承诺,也要信他。”
他说的铿锵有力,沈黎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知道他的意思,“所以,裴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走温情路线了?”
她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靠在他宽而厚实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只觉得天地万物都安静了下来。
“如果这世上没有尔虞我诈,裴先生,你说该有多好?”
她小时候写过一篇作文,题目就是世界和平。
那个时候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简单了,等到步入社会,才知道人心险恶,步步为营。
“那还不如停留在亿万年前,我瞧着夫人这脑袋瓜子,倒是有潜质与那单细胞动物相抗衡。”
“什么?”
沈黎怪叫,伸手便是往裴先生身上拍打,“你竟敢拐着弯儿骂我,裴远珩,你死定了。”
说着,便要去伸手勾裴先生,奈何他反应太快,一闪身便是到了别处。沈黎不禁懊恼,刚想要上前去,裴远珩的手机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裴远珩一顿,暂时休止了两人的大战
,“怎么了?”
“先生,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说清楚。”
裴远珩蹙眉,看了沈黎一眼。
“许强临时翻供,只身承认了绑架嫂子的事情,将沈鸢的罪名推脱的一干二净,全力承担了下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