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沈黎来说倒是一件好事,说话的语气也连带着上扬了好几个音调。
裴远珩吸了口气,那下巴抵触在她头顶,闻着那淡淡的发香,轻轻的“嗯……”了一声,将沈黎一举起,两人便面对面的对着,沈黎坐在他大腿上,也没有丝毫忸怩。
“这是好事,过两天陪你去瞧瞧母亲?”
“好啊。”
沈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裴远珩的脸,“裴先生,我发觉你最近好像胖了。”
“有吗?”裴远珩蹙眉,任凭沈黎在他脸上作乱,尤其是在看到她脸上闪着狡黠的光芒时,心底便是柔软一片。
想起苏淮安在书房里跟他的对话,“小黎这孩子性子急躁,也没脑子,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受伤了也不肯告诉别人,只会自己舔舐伤口。这孩子啊,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苏淮安说那句话的时候,满脸皱褶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却又带着心疼,“简直跟她母亲一个样,可你看看她母亲落了个什么下场?”
“外公知道当年的事情?”
“哼。”
裴远珩的打探只得到了苏淮安的这一个字。
不过光是这一个字,便已足够让裴远珩了解了,这苏淮安是知情的。所以后来才有了苏岑在精神病院,只是裴远珩不明白,既然苏淮安这么疼苏岑跟沈黎,当年为什么不把苏岑接回来呢?
“我母亲当初为了能跟我父亲在一起,跟我外公断绝了关系的。”
这件事情沈黎是知道的,“我外公脾气也倔,我母亲随了他。”
想起当初外公勃然大怒的样子,还有母亲决绝的背影,沈黎大概了解苏淮安是个怎样的心情。
“我母亲进了精神病院以后,我就一直在沈家,后来的几年我哥跟苏楠才偷偷的接触我。我外公不忍心,想把我接回去。我那个时候不识好歹啊,觉得我姓沈,而且那些东西都是我母亲的,我凭什么走?”
“所以你就无恶不作?”
裴远珩问道。
关于沈黎那几年的事情,裴远珩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依着沈黎的脾气,和外人看来,她的确是会这样做的。
沈黎点头,也不否认,“反正都认为是我做的,要是我真不做,那不是对不起他们给我的封号了?”
沈黎倒是不甚在意,反正这些都是虚名,好人坏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划分的。
若是做好人就得受人欺负,她宁愿做那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不求别人对她好,至少说出名号来,就算不吓死你,起码也能保住自己。
“你倒是无所谓了。”
他真不知道该说她傻呢还是傻呢?
“那些人的眼光,我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至于别人怎么看她,真的一点儿也不重要。
“你也在乎吗?”沈黎揪着他的衣领,傻乎乎的问。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只要自己过活的称心如意便罢了,旁人还真无所谓。”他这也算是回答了。
沈黎
点点头,心想着自己的眼光总算是没有出错了。
“等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就举行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