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泛着酸,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看来是病来如山倒了。
“我怎么到这儿的?”
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飞机上的那一刻,贺楚慎照顾她吃药。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儿?这里也不像是病房,反倒像是酒店。
“哦,我下飞机后没看见你,后来碰到一位先生抱着你上车,然后就到这儿来了,那位先生说是你朋友,就在对面。”
陈苗苗好像很兴奋,在说到贺楚慎的时候双眼放光。苏楠闷闷的应了一声,显得没什么兴趣,陈苗苗也就不说了。
“医生说这瓶药水输完了就好了,对了,药在这里。”
“苗苗。”
苏楠打断她的话,“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陈苗苗叽叽喳喳的,让苏楠没办法安静的休息。
意识到自己可能影响了苏楠,
陈苗苗吐了吐舌头,又给苏楠拿了药,这才关了门离开。
看到陈苗苗走了,苏楠才缓缓舒了口气,这瓶输液差不多也要完了,苏楠就盯着输液瓶,一滴一滴的看着液体下滑,然后钻进她的血管里。
外面传来敲门声,苏楠微微蹙眉,以为是陈苗苗又来了,药水还没完,直接给拔掉了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是苏楠来开门,尤其是在看到她手背上开始回血。微一蹙眉,直接将苏楠的手拎起来,拉着她进了房间。
所幸医生留了医用棉签,贺楚慎十分小心的擦了酒精,又给贴了创可贴,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苏楠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任凭贺楚慎动作。等到他将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完成了,苏楠才抽回了手。
她虚弱的靠在床边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找我什么事?”
“你那个同事呢?”
“我让她休息去了。”
贺楚慎眉头微蹙,看苏楠这模样似乎更严重了,“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了,你找我什么事?”
她有些不耐烦,或许是对贺楚慎不满,或许是人在生病的时候,虚弱之余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她以前在他面前纵使再骄纵,再无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耐烦。
大抵是语气有些重了,苏楠看到了贺楚慎脸上的冷硬,微微撇嘴,苏楠也懒得去看他,“若是没什么事,麻烦你直走,然后顺便帮我把门带上。”
贺楚慎抿着唇,盯着苏楠的后脑勺,良久才一声不响的起身走人。
听到落锁的声音,苏楠原本蜷缩的身子才缓缓的舒展,脸上尽是无尽的嘲讽。是对贺楚慎,也是对她自己。
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他只不过是出于同情,出于道义,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她跟贺楚慎之间就像是一场博弈,他不用出手,她却已然惨败。
她不容许自己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因为一个不可能的人,赔掉尊严,不值得。
苏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陈苗苗买了早餐上来,苏楠喝了一些粥便开始工作。
这次是因为工程的问题,淮安以往对这一块抓的特别严,根本就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出现了问题。
苏楠是代表苏彦过来的,这底下的人也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对苏楠是毕恭毕敬。这样也就造成了苏楠在这方面举步维艰,很难施力下去。
“明天我们亲自去工地上看看吧。”
将最终方案敲定了,也已经到了下午六点,苏楠看了一下时间,有些抱歉,“饿了吧,快去吃饭吧。”
“你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