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吹了一声口哨,扭头钻进了黑色的私家车里,汽车开动,他拨了个电话:“嘿嘿,秦中哥,事情办妥了,给点钱花呗。”
车渐行渐远。
徐蓁蓁蹲在地上,干呕了许久,除了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身体却越来越热,像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咬,不知道哪里疼,不知道哪里痒,浑身都发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马路上,想招一辆车,可却站都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视线模糊,眼角越来越红,身体里越来越热,手不知何时,已经失控地放到了衣领,急切又毫无章法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啊……啊……”
还是没忍住,牙关一松,似舒服似难受的呻吟声从嘴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进了减速带,越开越慢。
主驾驶的男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目视前方了片刻:“先生,前面好像有个人,躺在了路上。”
像个女人。
宇文覃生解了军装领口的扣子:“你下去看看。”
“是。”
秘书把车靠边停了,打开车门下去,走到路中间,试探地喊了两句:“小姐,这位小姐。”
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突然抬起了头,难耐地喘了一声,伸手抓住了秘书的西装裤腿:“带我走,带我走……”
秘书:“……”什么情况?!
“是谁在那里?”宇文覃生下了车,走过来。
徐蓁蓁仰头:“嗯~”
一声媚骨的吟哦在夜里飘散,随风荡啊荡。
晚上十点,天北医院急诊室里送来了一位急诊病人。
半个小时后,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摘了手套出来。
“崔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即便对方戴着口罩,崔医生也认得这个辨识度很高的声音,心外科时医生的家属,姜九笙。
心外科王牌医生的心头肉啊,天北医院无人不识。
崔医生不看僧面看佛面,态度自然友好又热情:“不用担心,都是皮外伤,已经做了催吐,也注射过镇定剂,等体内残余的药效过了就没事了。”
崔医生没忍住,多瞟了两眼姜九笙身边的人,也戴着口罩,一头羊毛小卷,一看就不是时医生。
娱乐圈啊,看不懂哦。
姜九笙客气地道谢:“谢谢崔医生。”
崔医生摆摆手:“姜小姐客气了。”时医生的面子还是要看的,小护士们私下天天说,时医生把女朋友当命疼。
崔医生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先离开了,还专门吩咐了科室的护士,把病人移到VIP病房。
谢荡也没去病房,扭头就走。
姜九笙问:“你去哪?”
他一脸压不住的怒气,羊毛卷被揉得乱糟糟的:“找人套麻袋,把那两个女人打一顿。”不打人他不爽。
姜九笙思量了一下,冷静地说:“这是家事,我们不方便插手太多,等宇文醒过来,让他自己处理。”
谢荡咽不下这口气,恼得不行:“哼,气死我了。”不过,还是要听她的。
两人一同往病房走,各戴了个黑色的口罩,姜九笙在前,谢荡在后面跟着,瞧了瞧她白色套头卫衣上沾的血迹,扯了扯自己的外套。
要不要给她穿呢?谢荡在想。
姜九笙突然回头:“你晚上在医院陪床,我明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