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看到手腕上那条猩红的血线时,田伯光承认他还是叫嚣早了。
随后就见田伯光脚下生风,身子一晃直接来到沈醉的身边,一边为沈醉揉肩一边说道:“沈兄弟,我承认刚才我说话声音有点大,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担待,多担待。是不是身上银子不够花了,我现在就去衙门找姓严的自首,就说是沈兄弟的善良感化了我,让他把悬赏给你送过来行不行?”
“小了。”
“什么小了?”田伯光一脸疑惑地看着沈醉,有些不明白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格局小了,我是那种为了钱出卖朋友的人吗?”沈醉淡淡地说道。
“你不是谁是,我都被你弄进去两回了,那一万五千银票还没焐热和呢吧。”田伯光低声嘟囔道。
“嗯,田兄你在说什么?”沈醉斜眼看了田伯光一眼,在我耳边嘀咕,生怕我听不见是不是。
“噢,没说什么,沈兄弟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田伯光赶紧赔笑道:“不知道沈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田伯光要是皱一下眉头,就让我……就让我……”
一时间,田伯光还真不知道该发什么样的毒誓才能够满意,但是向来惜命的他还是觉得不能说得太惨烈,万一实现了呢?
“嗯,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拜托田兄。”
田伯光:有事咱好好说不行吗,非得用毒药来威胁我吗,采花大盗没人权的吗,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另外我也怕被毒死。
“什么事,你说。”
“我想要你帮我护送两个人离开衡阳。”沈醉一脸认真地看着田伯光说道。
“哦,什么人居然让沈兄这么上心?”田伯光有些好奇地问道。
“福威镖局林震南夫妇。”
“谁?”
一听福威镖局林震南夫妇,田伯光的声音都高了八度,一脸震惊地看着沈醉。
“兄弟,你堕落了啊,怎么能跟着余沧海去灭人满门呢,虽然我是个采花贼,但我都觉得余沧海的手段恶劣,羞与之为伍。”田伯光一脸嫌弃地说道。
福威镖局被余沧海灭门的消息早就已经在江湖上流传开来,但是余沧海打的旗号是为自已的儿子报仇,毕竟余人豪确实是死在林平之的手上,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动人家镖局打工的镖师和趟子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只不过大家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人愿意为了林震南而去得罪一个门派罢了。
“我从余沧海手里救了林震南夫妇,现在他们就在莲花楼里养伤,现在衡阳城里青城派的人手不少,一直在这难免有风险。”沈醉说道。
“你想把他们送到金刀门去?”
林震南的岳丈是号称金刀无敌的王元霸,金刀门虽然只能算是一个二流门派,但王元霸有钱,也算是一方豪强,真要想保林震南夫妇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