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要紧的事就这么多,说个高兴的!”
“我这工程师考核过了,厂里给了三间四合院的房子。星期天有空都跟着我去认认门。”
听着江夏说完要紧事,几个人也轻松下来。
既然自家大伯、大爷爷这么说了,那就指定能办成。
最大的心病解决了,江大柱几人连啃馒头都多了几分力气。
各自答应到时候陪江夏一起去看房子,好好冲冲喜气。
“小太爷,你这阵子没回去,前两天我们和一大队那边干了一架。”
最小的江五柱,挑了个油渣,咬在嘴里咯吱咯吱的。
来厂里当农民工的本家也好玩,从江大柱一直排到江五柱。但他们可不是同一个爹。
江五柱是最小的一个,但也将近24了。
江夏抓了抓脑袋:“伤着没?又是因为水的事?”
“那可不,一组的人说我们把河坝拦了不放水,干了他们的棒子!”
“呸!我们哪有心思拦,再说那小青沟开春的时候就断水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没啥伤,就是被个老娘们给挖了下!”
江四柱接过话头,“他们一组的歪心思多,主意其实打到了我们的老坎井上了!”
“他们想用我们老坎井的水去浇地!”
啥?江夏一拍桌子:“啥玩意!咋那么大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江家村的规矩!”
江家有训,井中甘露,专供人饮,不使白流。
村里的小孩,大半数都拜了老坎井当干爷爷,包括江夏。
只因为老坎井是福井,是救过江家祖宗命的井。也是方圆十里,唯一的一口甜水井。
而且,井里的水并不多,江家村的人平素都只用来入口,生活用水都是去小青沟那边打的。
“还不是一生产队的那几个秦家的,他们看自己的井水不多了,就想着来讨水喝。
咱多大度啊,想着大家都不容易,少喝一口,让他们也不至于渴死。
可一来一去,他们的井快干了。就把主意打到我们老坎井祖宗身上了!
还说俺们拜老坎井当干亲,是封建迷信,要俺们去学习班学习!”
淦,江夏暗骂一声。
最烦这种拎不清的,好心帮忙帮出个白眼狼!
“没动枪吧?”
“没对着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