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大公主求见。”
流云殿,碧轻一边替楚歌折叠被褥一边向她禀告着。
此刻已是夜色降临,窗外寒风凛冽,偶有轻纱曼帘飘动,流云殿寝室里烛火通明,楚歌手中拿着一本山海经躺在软榻之上翻看着。
听闻碧轻的话后方抬起头朝寒风凛冽的窗外淡淡瞥了眼,道:
“外面寒风刺骨,去请她进来吧。”
正叠着被褥为她铺床的碧轻听后连忙放下手中的动作拿盏灯笼便去迎大公主。
楚柔进来时正好瞧见楚柔躺在寝室的软榻上,半截薄褥覆盖在她的半身,从侧脸望过去难得见楚歌如此认真。
“阿宁……”楚柔轻唤出声,肩上的夜用狐裘被退去放置在一侧,端起婢女送上来的茶水浅抿了口。
随着她那声轻唤,楚歌也放下了手中的山海经书籍,淡淡目光望向她。
“皇姐,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楚柔正欲回答她当即忍不住轻咳嗽了起来,楚歌看着她本就身子不好,偏夜间跑出来,赶忙差人把楚柔搀扶到自己的床上去歇着。
楚柔上了楚歌的床榻之上后,楚歌索性也不再看书了便遣退了所有人随着楚柔一起躺上了床上。
很久未曾与楚柔一起躺一张床上了,楚歌尚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吓得楚柔还以为自己传染了她。
楚歌见她欲要抽身回下床急忙伸手拦住了她,道:“皇姐,外面夜色已晚,且风寒露重今晚你就在此休息吧,我不够就是一时不习惯与人同榻而眠罢了。”
言罢,她便按着楚柔的双肩让其躺下休息,顺手给楚柔盖上了被褥,楚柔看着她温柔的笑了笑,称道:“阿宁长大了,这从前是我照顾你,如今倒变成了你照顾我了。”
说话间楚柔伸手握紧了楚歌的手,楚柔手掌心的温度凉凉的,想来是方才来时着凉了,楚歌便将她手握紧了回去,希望传递点温度给她。
“阿宁,皇姐知道你今日生气了,可皇姐也不是故意出去不告诉你们大家的,皇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皇宫外面的客栈里,等我回来时就见到你们了。”
楚柔躺在床上望着寝室的床顶一边发呆一边向楚歌解释着今日她为何会出去皇宫的事。
楚歌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此,在听完她说的话后使得楚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见楚柔目光望过去时她马上又转变成了一个笑脸仰起头看着她。
“皇姐,你不用解释了,今日是我不好,不该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你,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楚歌说着将头更靠近了楚柔一些,埋在她的肩左侧肩头,像小时候那样。
楚柔伸手在楚歌在被褥外面轻拍了拍,如同小时候楚歌睡不着那样安慰着她。
想起今日自己大声吼她,而她待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这让楚歌本就有愧的心变得自责了起来。
她埋头在楚柔的怀里,低声细语地说着最近的糟心事。
楚柔一遍遍地轻抚她的脑袋,安慰她道:“这人有生老病死,我们也不必太过难过了,父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睡吧。”
末了,楚歌点了点头就真的安静地下来睡觉了,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感觉充斥在她鼻间,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
不知不觉她便沉睡了过去,楚柔替她理了理被褥也跟着睡了过去。
隔日,楚歌起床时身侧早已不见楚柔的身影,唯有碧轻正好端起洗脸水进来,见到楚歌醒来后她将床帘拉到了一边就开始叫她起床准备吃早膳。
等楚歌洗漱完毕后碧轻才差人送上来早膳,一些清淡的粥,楚歌看着那粥这才想起来白泽。
一想到自己昨天因为楚柔和自己父王的中毒,回来后直接忽视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当即就抬起头看着站在一边伺候着的碧轻,询问道:“你可有看见白泽?”
“回公主殿下,奴婢并没有看见白公子,除了今早看见大公主殿下,其他人还真没见着。”
见楚歌突然询问起白泽,碧轻思索了会回答着她,一早上她便起来忙着宫里的事了那里有空能见到白公子呢。
听了她的话,楚歌随便吃了几口就出了门,碧轻正想叫她多吃几口转头见她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宫门口,无奈只得派人收拾起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