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前,就捧着青山日报看头版新闻的粟高明,还没看完那篇文章。
当然了,这可能和他第十七次看那篇稿子,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我们只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这话说的,简直是太精辟了。”
粟高明喃喃自语着,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报纸。
目光从那篇标题为《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真的很难吗?》的文章上扫过时,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他承认,这篇文章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能让人联想到“花团锦簇”这个成语。
可通篇却散发着无病呻吟,和特矫情的小家子气!
“第九级。那位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粟高明满脸的感慨,自语到这儿后,拿起了话筒。
很快。
秘书小彭走了进来。
“小彭,有机会和李昭豫同志说一句。等白云天桥镇的公路竣工,正式通车那天,我亲自去剪彩。”
始终暗中关注着江文东、随时都会因他的变化、而改变计划的粟高明,看似很随意的说。
八点四十四分。
江南的一栋庭院中。
商老慢慢放下了那张报纸(报纸也是连夜送来的),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枝头上的一只鸟儿,久久的都没说话。
八点五十五分。
这是京城!
江家。
江东海正襟危坐在老爷子的书桌前。
戴着老花镜的江老,捧着一份散着油墨香气的报纸,认真的看着那篇文章。
这份报纸刚下线,就被李昭豫特意派人送了过来。
昨天李昭豫接到江文东的电话后,马上就个江东海沟通了足足十分钟,并承诺会把报纸及时送过来。
江老终于看完了报纸。
江东海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低声问:“爸,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并不当事。关键还是那位,会怎么看文东擅自辩论这个话题。”
江老微笑着说道:“但无论怎么说,文东都是从全新的角度,诠释了老人家当前很关心的一个问题。因此,即便他说错了,老人家也不会生气。”
江东海问:“如果说对了呢?”
江老看着他,慢悠悠的反问:“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难道还要我来给你解释?”
江东海笑了。
岔开了话题:“哦,对了。周六午后,文东打电话来说,让我帮忙安排那个叫花柔的小姑娘,来京城上学。还要她们姐妹两个,都住在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