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穿梭街道,想挑合适的菜品回家做饭。
挑了半天,最后只买了两块城东自种的小番薯回家。
不同外头的艰难困苦,祁家大房门庭若市。
前来道贺祁长瑾升官的权贵数不胜数,挨肩叠背拎着贺礼进府。
身着四爪飞鱼纹的黄贤意气风发,宣读完旨意后,破天荒没有回宫复命。
在祁家待了半个时辰,当着不约而同前来道喜的官员,对着祁长瑾连道了几句大喜。
黄贤拱手祝贺,给足男人颜面。
祁长瑾虚扶对方,“黄内侍客气了。”
黄贤满脸春风拂面,“我一个宣旨的奴才不客气,这些个带着厚礼上门的人才客气呢。”
将祁长瑾拉到一旁,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太医院院使给陛下交了底,以陛下的身子,是没几个月的功夫了。”
自打崇明帝亲眼看着亲女儿安远公主被杖杀,身子骨越发孱弱。
人老了就喜欢找老熟人多说说话。
趁着这几月徐旬还住在京都,崇明帝也就时不时让人进宫伺候。
已经是内廷一把手的黄贤,对主子仍念念不忘老奴才没有半点危机感。
他巴不得能多从自家师父手里能多学些伺候人的本事。
暗戳戳示意,“师父举荐你为刑部侍郎兼任中极殿大学士,这对你和师父,都是莫大的殊荣。”
反复叮嘱,“听我一句劝,你已是我们大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入阁者。”
“今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夹紧尾巴做人。”
“这样……不怕明年成不了一品大员!”
祁长瑾目光微沉,明晰今日的越级晋升,就是崇明帝在为来日抬举自己当首辅做准备。
毕竟等崇明帝真到了灯尽油枯的时候。
就需要足够位高权重的臣子做定海神针,好扶持九皇子坐稳皇位。
清隽面容没有明显的神情外露,“黄内侍,你是知道了什么?”
敏锐捕捉到关键字样,“还是说……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黄贤憋着一肚子不能说的话,在男人面前来回踱步。
张开嘴巴,“我……”
思来想去回道,“没什么变故。对了,上医夫人在哪?”
……
云皎月在后院操持待客。
在外人眼里,她同祁长瑾再婚是必然的事情。
也没理会部分人的流言蜚语,理所应当地为男人招待宾客。
她请着薛福儿等人在庭院喝茶,脑子里思绪飘远。
按理说,今日等待祁长瑾的绝不会是晋升侍郎及兼任大学士的诏书。
毕竟按照原有时间线,自上次从青州回京,男人就该被崇明帝提拔为首辅。
现在,内部战乱的时间线没有改变,而男人当首辅的时间却被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