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是政敌,但你直接在我脑门上扣罪名,便是你不讲道义了。”
不停给出信息量,“公主殿下是受了流寇刺激才心神不宁。她是被激,以至自戕而亡。”
“至于我和我的下属,都是出任务经过,并没做行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宁顾行的手下接连出声。
知道自家主子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这些人受青州地方拱卫司训练武功已久,原先是负责探查做暗事的,并没有在明面上登记造册。
即使造册,名册也在总部手上。
换言之,今日死在永旺县的这些弟兄,可以通通打成流寇!
而他们自然成了和流寇厮杀,保卫过公主的功臣。
忙不迭强调,“就是,事实的确如我们宁大人所说!”
“我们是出任务,我们曾救下公主!才没有佯装过流寇!”
永旺县县令心脏怦怦跳得要炸裂。
两方说的话相差甚远。
他一个小喽啰,不敢多听也不敢掺和上头的人过招。
战战兢兢将头一个劲往下埋。
在思索,若事后崇明帝派人追问起来,他是要认同祁长瑾还是宁顾行的言辞。www。
大抵是知晓宁顾行反正也死不了。
祁长瑾对宁顾行的狡辩充耳不闻,没有选择多做口舌之争。
对县令道,“详细过程,我今日就上书告知陛下。”
“另外……还希望县令能先将公主尸体收殓,再重修段驸马之墓,以备陛下遵守公主遗愿将之合葬。”
一方父母官,永安县县令防不住百姓偷盗段驸马的陵墓。
墓外头值钱的东西全被人搜刮一空,没少被同行嗤笑。
要是能重修段驸马的陵墓,再让公主下葬,说不定隔壁州县富余的人家也会舟车劳顿来瞻仰天之骄女伉俪情深的佳话。
刺激消费,保不准赋税能缴得更多!
点头哈腰道,“是是,下官一定大修驸马墓。”
说罢,一顿思考后终于反应过来。
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官位,铁定要坚定不移相信祁长瑾的说法。
毕竟一国公主,若是被流寇行刺,只能证明永安县治安极差。
追究下去,他难免要被革职!
倒不如和祁长瑾一道,咬定是宁顾行借着流寇的名义行刺!
倒吸一口气,“祁大人,我永安县已经许久没有流寇出现了!这件事,您一定要相信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