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既可以不用相见,也可以不必继续纠缠。”
自祁长瑾正式成为九皇子的教导师父,男人与帝师府就再没私下来往过。
不乏让人觉得,是要与帝师府割席,彻底形同陌路。
祁长瑾漆黑眼眸浑浊幽暗,不必纠缠四字如烧红的烙铁印在身上。
明明七月盛夏大好的季节,鼻息间好像没有闻见园子里传来的花香还有混杂在空气里的香料味道。
仿佛自己置于不见天日的地狱,看不见任何一点光明与美好意味。
微突的喉结细微滚动。
嗓音低沉喑哑道,“有劳了。”
越靠近云皎月休息的房间,男人俊逸清隽的脸部轮廓愈发紧绷。
没有对聂韬多解释。
轻轻推开房门咿呀的声音,没有吵醒一夜未眠陷入沉睡的云皎月。
男人轻手轻脚关上门,顺道上了门闩。
支摘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儿啼鸣声,扑棱着翅膀在枝头横飞。
祁长瑾径直走向床旁,给毫无睡相满脸疲惫的云皎月掖了掖薄被。
修长手指伸出,悬在半空又停下。
顿住后,平着的嘴角抿出一抹浅淡笑意。
俯身将唇吻得湿润。
动作轻柔不显粗暴,舔舐红润唇部,撬开攻城。
云皎月睡梦中感到窒息,蹙着眉头浑身不适。
想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却发觉肩膀跟不会动了似的。
恍惚间睁开眼,看见温润惹眼到不像话的祁长瑾正俯身在她身上。
还以为是错觉。
经过几秒无措镇顿的仔细凝视。
发觉男人原先矜贵的容颜多出几分独属于上位者的戾气。
令她着迷的沉稳感比从前更甚。
连俊美的样貌,也愈发让人下意识沉迷。
云皎月:“……”
窗外啼鸣声,每一声都在提醒现在不是做梦。
熬了一夜外加处理了一个时辰的账簿细节。
被中断的短暂休息,使她头晕目眩进阶成为头痛欲裂。
“别亲了……唔……”
含糊的抗议声落下,祁长瑾眉峰皱起。
他撕拉一下扯下床幔,鹅黄色的柔软丝纱盖在他与云皎月的身上。
光线从带有细腻柔软的丝纱渗透,映照得两人脸庞颜色转暖。
祁长瑾克制近年的浓情此刻决堤泛滥,抵住女人的双手十指紧扣。
亲了一下又一下,将中途被抛下的怒火倾泻。
缠绕舌尖时咬了一口,将人嘴皮子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