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不能将这群祁家的毒瘤,全都一次性清除干净。
眼睛扫向说话之人,“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被我发卖,要么就夹紧尾巴做人,见好就收!你们所有人,携家带口都给我滚出祁家!”
“只要你们主动走人,我就既往不咎前四月你们的烂账假账!”
“否则,我定会报官!让官府查清过去四月,你们究竟有无更改账本,私吞腰包少缴钞关税和杂税!”
云皎月想好了,过去四月的祁家产业的账,是追不回来了。
她们一行人从泽州回来,花了半月时间。
这半月时间,足够管事们在假账的基础上善后,将账本错处修补得滴水不漏。
不过报官的话,让专业查税的税官查清假账。
未尝不能查出蛛丝马迹的偷。税行为。
嬷嬷们后背汗如雨下,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还是灰溜溜带着子女离开了祁家。
这么一早,堂上的人就少了大半。
云皎月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温水。
她看向三房院子里的周妈,好奇地问着柳韵秀,“三婶娘,我记得,你们院子里的嬷嬷。”
“她们的夫君,是否还有好些未担任过管事的差事?”
祁家三房的产业,农业居多。
小厮熬到一定年纪,具备资历后,往往身子骨和精力也就不大好。
能担任三房管事的是少数。
柳韵秀立即明白了云皎月的意思,温声应道,“是有好些。”
“就比如周妈妈的夫君,他四十时,就担任了农庄管事。可惜五十余岁时,就力不从心,辞了管事的差事。”
“像周妈妈夫君这样只当了十余年管事的人,在三房并不少。”
云皎月思索着,大房手下的产业偏于经商。
经商的管事,需要算账,管住伙计,再定期汇报账本。
这样的工作量,年纪大的家仆,也并不好承受。
不过祁家家仆若当了管事,有子女的,也会将技能悉心培养。
会让年轻一辈蛰伏积累经验,等熬出资历后,再去竞争内外宅管事的岗位。
也就是说,当过管事的这些人,他们的子女有能力胜任岗位。
缺的,不过是足够的资历。
云皎月眼眸泛着坚毅光泽,对着正堂上站着的家仆说道:
“都说不破不立。眼下祁家各房缺了不少管事。”
“三房之中,你们的夫君,有当过管事的,都可以举荐自己的子女。届时,我会筛选出其中的能人,去各房产业担任管事一职。”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