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又看见了戚宁脚踝上包扎的地方:“哎呀,您的脚怎么了?”
戚宁抚摸着怀中的兔子,简单解释道:“方才那匹马受惊,多亏玙王殿下救了本宫。”
秋露原本对萧玙还有点防备,此刻听戚宁这么一说,那些防备瞬间变成了感激。
她满脸自责:“都怪奴婢,应该多带几个会骑马的宫人陪着娘娘的。”
戚宁安抚她:“不必自责,这是意外而已,怎么能怪你,再说了,本宫这不是没事吗?”
“娘娘都受伤了,怎么能说没事呢?”
提到戚宁受伤,秋露牵着马加快了脚步:“我们得赶紧回去,给娘娘请太医诊治才行!”
她们回到营帐,秋露立即让人请来了太医。
太医一番检查过后,只说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真要说起来,戚宁还没有那只兔子伤得重呢。
太医给她和兔子都包扎好后,秋露又不放心地问了太医一些注意事项,这才送着太医离开。
过了一会儿,秋露回到营帐,只见戚宁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正在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兔子。
她凑上前:“娘娘,玙王殿下猎的这只兔子倒是真漂亮,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戚宁嗯了一声。
这只兔子倒确实是个意外收获。
“既然娘娘要养它,是不是要给它起个名字。”
戚宁思索片刻:“那便叫它团子吧。”
“这个名字真不错,只是,您养着玙王殿下送的兔子,若是传出去了,恐怕不太好吧?”秋露担忧地说。
戚宁轻笑了一声:“那你别说出去不就行了,不仅仅是这只兔子,今日和玙王殿下有关的事情都不能说。”
秋露连连点头:“奴婢明白!”
虽然今日是玙王殿下救了娘娘,但这件事情必定不能被外人知晓,否则会影响娘娘的声誉。
至于这只兔子的来历就更不能说了。
秋露明白自家娘娘只是心善,才救下这只兔子,但外人不会这么想。
玙王殿下给陛下的妃嫔送东西,若是传出去了,说的不好听可就是私相授受。
这个秘密被秋露吞进了肚子里。
翌日。
萧玙打算再去林子里转转,看看有什么猎物。
他带着方平行至半路,却忽然看见前面的大树下有两个人影。
他停下了马,打量着不远处的人。
宁昭仪穿着青色齐腰襦裙、披着同色斗篷,容色柔美,神情宁静,正盯着草地上一只兔子在看得格外专注,脚上的伤似乎没什么大碍了。
地上的兔子就是昨日他猎的那只,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
那只兔子也许知道自己受了伤,跑了也活不了,正老老实实地趴在宁昭仪脚下吃草。
萧玙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宁昭仪这个位份身边伺候的人应该不少,她却和昨日一样,只低调地带了一个宫女。
听闻秋猎这几日,其他几个妃嫔都想着如何在陛下表现自己的骑术、狩猎技巧,试图引起陛下关注来争宠,唯独宁昭仪没往陛下跟前凑。
想起初次见面时,她冒着风险往御书房送汤,似乎是个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人。
可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何反倒不想着争宠了?
真是有些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