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莫林山这件事,他以后不会再找顾依柔的麻烦。”欧阳蝶又开口道,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顾依笑,不留一点缝隙的扫描一样。
顾依笑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和尊敬,欧阳蝶的话她算是听懂了的,不明白那是给她一个交代还是单纯的只是处理了一个不听主子话的人,顾依笑便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话,“谢谢大老板的帮忙。”
“我很看好你,因为你足够讨厌了冷家的人。”欧阳蝶又说道。
顾依笑点点头,写道,“只要小柔姐以后幸福就好。”
“这点你不必担心,顾依柔会很安全。”
“奶奶,该说正事了。”欧阳冷樱提醒着,似乎很不耐。
欧阳蝶不悦的看了欧阳冷樱一眼,这一眼,扫的欧阳冷樱垂下了脑袋,有些不甘的样子却还是什么话也没有反驳,顾依笑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孙女两的关系好像不见得那么和谐。
“冷家那个老不死的似乎选中了一个内定的冷家媳妇,我要你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处理掉。”
顾依笑咯噔了一下,写道,“不是白子萱吗?”
“那姓白的他从没看上眼过,而且,他们的婚礼不会正常举行,你不是不知道。”
顾依笑点点头,果然她的身份还没有被知道,估计爷爷也因此吊了欧阳蝶的胃口,让她忽然现身找上了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我之所以会找上你,是因为你跟顾依柔的关
系,由你去接近冷千墨,他一定不会多加防备,白子萱的事情一旦告一段落,那老不死选中的女孩必定会出现。”
“……”顾依笑觉得这个老奶奶会读心术,而且想的真阴险。
“这是冷樱,她会成为真正的冷家少奶奶。”
顾依笑看向欧阳冷樱,被这样认定后的大美人神态显得更加高傲了,或许第一眼看上去会是个冷艳的美人,可眼下,顾依笑却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美人固然是个美人,可总归那眼里的欲望太强盛,都盖过了冷艳的感觉。
何况,她怎么可能对她有所好感,这是大神级别的情敌!
“既然计划有变,那场婚礼,你的角色也就会改变。这样,冷千墨才会更加信任你。白子萱嘛,只能是个牺牲品。”
“你要我做了什么?”顾依笑打着字问道,总感觉这欧阳蝶满肚子的坏水。
“到时候你尽管看短信办事。”
显然,虽然说要她来办事,但是对她的信任依然不复存在,顾依笑心里没底的点了点头,总感觉那场婚礼会是个引火点,而那句白子萱只能是个牺牲品一样让她很在意,虽然她很不喜欢白子萱,可终究,白子萱也没有做过非常过分的事情。
在顾依笑看来,白子萱那些行为不过都是因为在意冷千墨而耍的幼稚手段,不至于受到过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的惩罚。
离开日式料理店,顾依笑心里很害怕,可不管怎么样,这
个局,她早就没有抽身的机会,她只能告诉自己,不管白子萱会遇上怎样不好的事情,跟有没有她的存在都没有关系。
闵思城的电话打了进来,在顾依笑正准备回去的时候。
“思城哥哥,我已经准备回来了。”为了以防万一,顾依笑先调整了心情开了口,怕又被一阵说教。
“我真怕你出事。”闵思城俨然松了口气,没有要教育的意思,又道,“快点回来吧,莫林山的尸体今天刚被人在江河附近发现,最近y市真的不太平。”
“我马上回来。”顾依笑迅速回道就挂了电话,一颗心跳的好像快要从嘴巴里蹦了出来,那是恐惧,她只是忽然想起了欧阳蝶开口的那句话,莫林山再也不会去找了顾依柔麻烦。
居然死了,莫林山居然也死了,那些人把别人的生命当做了什么?为什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当起死神的角色来随意的更改别人生命的年轮?而让顾依笑恐惧的是,她却是正在在跟这样的人玩游戏!
顾依笑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打颤,她转了方向,而是去了冷老爷子的医院。
官叶溪为她打开了病房门,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顾依笑略担心,莫林山的死看了新闻的人都已经知道,何况是他们。
“爷爷,她们到底是什么人?”看到了冷老爷子,顾依笑就忍不住掉了眼泪,那是惧怕的眼泪,她不可能不怕,一个莫雅倩的时候她想的很
简单,只是以为对方为了自保而杀人,可现在她不再那么想了,那根本就杀的毫无理由。
冷老爷子看着这样的顾依笑心里又是一阵愧疚,他没想到顾依笑会那么敏锐,一个莫林山的死就立马跑来找他问这样的问题,他原本还不想说的,就是怕开口的太早,顾依笑会怕的被吓跑,有时候恐惧会战胜对一个人的喜欢,可现在,似乎真的不能再隐瞒下去。
“爷爷,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顾依笑带上了愤怒,她讨厌这种感觉,她明明一直都真心尊敬着眼前这个老人,可是不管怎样,他如何看好她,却都似乎存有目的。
“欧阳家之前是个黑道组织,当年我为了保住冷氏抛弃了欧阳蝶是真的,只是不仅做了抛弃的事,还害了她父亲蹲了监狱,在牢里被一直嫉恨他的人给很快弄死了,那会,他们的组织也一下子散了。”冷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话说明了起来,“这次回来报复,想必是东山再起了。”
顾依笑突兀的睁大了眼睛,若是一个感情上的抛弃或许不会将一个人恨之入骨,但是这根本就已经牵扯到了间接的杀父之仇,她想起了欧阳蝶那驾驭一切的气场,她很难想象那个老太太当初是怎样一个人挺过来,如今过了那么多年,还心念着仇恨的找上门来。
不,换做是她,也一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或许,那是仇恨支撑
着她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甚至是那样的视别人性命如草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