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良琴。」
突然,厚重熟悉的声音叫住我。
我怔了一下,就见唐墨书放开江曦月,大步向我走来。
他的眼神透露着不安,因为现在的我,已经骨瘦如柴,头发大把的脱落,有时,连我都不敢相信,镜中苍白瘦削的那个人,会是曾经开朗爱笑的我。
「你生了什么病?」
他大声地质问着我,白眼球缠绕着红血丝,慑人而可怕。
我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差点就告诉了他实情,而这时,江曦月走过来挽住唐墨书的胳膊:「阿墨,你太凶了,都吓到良琴姐了。」
我跟江曦月交锋了无数次,她每次都装纯情无辜,甜甜地叫我一声良琴姐。
事实上,她比我大一岁,她嫁给北京的一个富商,被富商甩掉后,才回头投奔的唐墨书。
或许是太爱了,她一回来,唐墨书就借给了她一套房住。
他说:「曦月在外面其实过得并不好,那个混球家暴她,她的家人也不肯接纳她,她现在只有我了。」
我从他的眼神中觉察出不对劲,我逼他们断掉。
那一天,唐墨书满眼冷漠地望着我:「苏良琴,你太狠了。」
「她是住在我青春里的人,你让我对她怎么狠得下心?我不能见死不救!」然后,他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我,「她曾经伤我那么深,我和她真的不可能了。」
我相信了,然后呢?
他们越走越深,江曦月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公司。
全公司的人都误以为,江曦月是唐墨书的太太。
公司的风言风语逐渐闹到了我这里。
唐墨书越来越少回家,直到江曦月怀孕,他毅然决然地向我提出离婚。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有点小感冒,刚挂了水,我先走了。」
「苏良琴。」
唐墨书猛地揪住我手臂。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检查单:「把它给我!」
我用力地将单子藏到身后:「唐墨书,江曦月还在等你。」
他怔了下,但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
眼看僵持不下,而这时,江曦月摔了一跤,她痛苦地捂着肚子:「阿墨!救我!」
唐墨书吓了一跳,他飞奔向她:「曦月!你别吓我!」
「医生!护士!」
他惊慌失措的吼叫刺穿了走廊,我苦笑,从始至终,江曦月才是他最宝贝最在乎的那个人。
我趁机离开医院,回到家,王律师在等我。
我立了份遗嘱,交给王律师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