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景深没有袖手旁观,对南家不闻不问。
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准狠的把南家这座大厦,就这么摧毁。
南桑说:“我之前认识一个朱总,他连襟是国外神经科的专家,很出名。”
景深不说话。
南桑凑上去,声音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哄:“帮南初看看,能不能让她醒过来。”
景深收拾好厨房了。
手握着洗碗池的边壁。
垂眸看手背上的水汽,沉默许久,转身。
“你说的是真的吗?”景深身子背后,贴着灶台边壁,用厨房纸巾擦拭手,他垂着头,没看南桑,低声说:“全部的全部。”
景深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手插兜直视南桑:“到此为止。”
南桑怔愣住。
景深眼眸漆黑,一眨不眨的看着南桑:“不仗着有钱有势,便拿人命当玩笑,试法纪和社会的秩序为无物。”
景深说:“不仗着有钱有势便无所不为,对法律和生命没了敬畏。”
景深朝前一步,和南桑面对面,垂眸盯着她,重声道:“不再和江州纠缠一起,无底线的把自己作践到尘埃。”
他问南桑:“你刚才说的那些,是这个意思吗?”
景深说这些,传达给南桑的意思其实还是不信的。
南桑向景深解释说,临海钢厂爆炸,赵欣绑架被伦车祸,南煜断腿,南初等等,和我没有关系。
就算是有关系,她也不是主谋,更不是有意的。
景深在医院说了信。
全都是假的。
他压根就不相信。
南桑有点说不清楚的难堪和委屈,还有点想和景深翻脸。
但不知道为什么。
按下了。
好像是因为距离景深带南初离开京市没几天了,这是俩人为数不多的相处。
还有,她想要这栋房子。
更重要的是。
不想吵架了。
南桑浅浅呼出口气,点了头,低声说:“是真的。”
景深插在口袋里的手悄无声息的握成了拳,他喉咙滚动,吐话:“你发誓。”
南桑怔住。
景深再朝前一步,在南桑被逼的朝后一步后,瞳白爬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他沉声说:“拿你外公舅舅和母亲发誓,告诉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无法无天,无恶不做,无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