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一片血红,甚至浸透了白衬衫。
他的额头冷汗连连。
嘴唇也很苍白。
楠哥低着头,在我耳边说:「……昨天医生都很忙,孟浩只吃了消炎药,伤口好像更狠了,你要是加入我们组织,给组织干活,就得有胆量,所以找一个人给你练胆,熟人能下得去手,那么陌生人肯定也行,你觉得呢?」
我没有回他,我问:「麻醉呢?」
楠哥说:「麻什么醉啊,这种小手术不需要麻醉,浩子也能撑过去。」
我蜷着手指,没说话。
他为什么能带领那群女孩来到大本营,因为他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他怀疑孟浩了,也在警告,如果我和孟浩勾搭,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他眼睛,心底浪涛翻涌,我想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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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孟浩的衬衫,腹部血肉模糊。
这种伤口,明显地是人为的,用手指生生地抠进去崩开伤口,应该是楠哥一伙人干的。
我压住心底的恨,镇定地给他处理,缝合。
整个过程,孟浩疼得冷汗直滑,但始终没说话。
缝合完,我消过毒的手早已沾满他的血。
我看着楠哥:「这样,可以了吗?」
楠哥上下打量我一眼:「我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真冷静……不过,你情绪处理得这么快、这么干净,她说得倒是没错,你是个好苗子,可以当接班人培养……」
这个她,是谁?
我心知肚明。
楠哥语气恭敬,肯定是上级,又了解我,两者结合,应该就是我母亲。
我已经被震撼得暂时失去了思考,心底的浪越卷越大。
楠哥说,我做完这个小手术就可以走了,明天开始找英国那边的医生教我如何做器官摘除。
走在走廊上,我脑海里全是孟浩受伤的一幕。
身后慢慢地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停下,是楠哥,他靠近我,依旧笑着:「郑琳啊,有人向我们告密孟浩是卧底警察,你说,有没有办法试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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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所以你昨天虐待了他,弄开他的伤口?」
楠哥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以前看过很多新闻,在贩卖集团工作的人最讲究一个无情,我本以为那是假的,直到看见你,我遇见的最心狠手辣的,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何况,他的伤口是被生生地撕裂的。」
楠哥听完,哈哈大笑:「你果然很聪明,她说得真的没错……总之,这是一个教训,看到了没有?任何人,只要被组织怀疑,无论是不是自己人,都是这个下场。」
我问:「她是谁?你提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