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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受的伤也比现在严重得多,摔倒时膝盖磕到了浴缸边缘,当即渗出了血迹,她艰难地站起来,走到外面刚好和推门进来的他撞了个正着。
他看着她腿上的伤,皱眉问怎么回事,她说了原因,本以为他多少会关心一下,结果他却嫌弃她笨,虽然最后终究良心发现丢给了她一管药膏,但她一直没忘记他当时的冷漠。
她想她当然长记性了,否则就不会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忍着疼第一时间把门反锁。
“我最近工作非常忙,你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干扰我。”孟少渝边说边伸手拽她,想仔细看看她额头的伤。
谁知刚碰到她胳膊她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孟少渝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我都让你不要进来了。”姜栩年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孟少渝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怪上他了?
他快速将浴室清理了一下,然后走出去,发现姜栩年已经躺到了床上,并且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起来。”他走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油,“你额头肿了自己是看不到对吧?”
姜栩年无动于衷。
孟少渝直接将被子掀开,姜栩年蜷成一团趴着,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抗拒的姿态非常明显。
“事情是你自己造成的,别跟我耍小脾气。”孟少渝严肃地警告,“我再说一遍,快起来。”
姜栩年“嚯”一下转过头:“如果是你不小心摔倒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关心你,可你只会指责我。”
孟少渝冷声道:“首先,我不会发生这种低级意外,还不止一次,其次,我不是指责,是希望你能正视错误并做出改变。”
姜栩年看着他,眼里满是失落。
孟少渝没了耐心,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你自己擦吧。”
说完转身离去。
重新坐到电脑前,这回书房那边很安静,他心无旁骛地处理工作,再回到卧室时已经深夜了。
姜栩年已经睡着了,药瓶还放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擦。
他俯身拨开她散落在脸颊的长发,仔细看了看额头的伤,好像比刚才更红了,还有点青,于是倒了点药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轻轻覆在伤口处。
姜栩年睡得很沉,没被这动静惊醒。
孟少渝随后去冲了个澡,再回来时躺在她身侧,正打算关灯时忽听她发出一声呓语。
他侧过头,只见她闭着眼睛,眉头轻拧,口中喃喃说着什么,他凝神听了听,她声音很低,只能隐约分辨“走”“快”之类的话。
“姜栩年。”他喊了一声。
姜栩年明显是陷入了一场可怖又痛苦的梦境中,呼吸急促,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醒醒。”孟少渝伸手拍了拍她。
“不——!”
姜栩年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眼中一片惊惶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