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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肚子忍了半天,她向沈东庭那边挪了一些,轻轻推了几下他搁在被子外的手臂,小声喊他:“沈东庭……沈东庭……”
沈东庭模模糊糊睁开眼睛,伸手打开床头灯,见时锦南捂着肚子,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怎么了?肚子疼?”
时锦南发现沈东庭特别关心自己肚子疼不疼这件事,“你该不会认为所有女人都会痛经吧?”
沈东庭:“难道不是吗?”
“……”
时锦南难得在他面前露出无奈的神情,“我就是想上厕所而已,我拖鞋在楼下客厅,你能不能帮我拿上来。”
沈东庭怕她着急,弯身拿起床边自己的家居鞋递了过去,“穿我的去吧。”
时锦南张了张嘴,把那句“你不是洁癖不穿别人穿过的嘛?”忍了回去,接过套在了脚上。背对着沈东庭到包里拿了卫生巾与湿巾就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沈东庭倚靠在床头,还没睡。
时锦南脚步一转,向卧室门口走去。
沈东庭知道她是要去楼下找鞋子,于是也没多问。拿过床头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看到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时锦南很快就回来了,一手拿手机,一手拿沈东庭的家居鞋。在把鞋子放回床边的同时,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不必总是跟我说谢谢,我们现在是夫妻。”
时锦南现在觉得‘夫妻’那两个字尤为刺耳,原本有些柔和地表情又转为了冷淡,低垂着眼皮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重新躺下,不再吭声。
沈东庭细想了一遍自己刚才那句话,想不明白自己哪个字又说错了。
他关掉床头灯,在黑暗中问时锦南:“你生气了?”
“没有。”时锦南抿紧双唇,不想挑破沈东庭的别有用心。事已至此,结婚证都还没捂热呢,她又不可能真的一气之下去跟他离婚。都是快奔三的人了,她没那么幼稚。
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时锦南相信自己可以自我消化这件事情。
不明所以的沈东庭一头雾水,直觉告诉他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均都无心睡眠,默默睁着眼睛到天亮。
一夜的狂风暴雨,在清晨终于停了。
窗外树枝上停着两只不知名的小鸟,此刻正在叽叽喳喳。
两人都不在装睡,沈东庭先起来去了衣帽间换衣服,以前的旧衣服里没有西装,他就随意选了一身休闲装。
时锦南在他进入衣帽间后,也起身下床,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待她换好出来,沈东庭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她了。
沈东庭起身,“走吧。”
时锦南问:“这个放在哪?需要洗吗?”
沈东庭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那套运动套装,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