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丁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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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丁师兄啊,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全,怎么又伤成这样啊。”楚垚蹙着眉,里三层外三层的替某人裹绷带。
都不知道他这伤是怎么弄的,全身上下除了脸上还有几块完整的皮肉外,其余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细小伤口。
看着……倒像是被虫咬的。
而且不仅有外伤,脏腑和经脉也全都乱成一团,要不是亲眼所见,楚垚绝对不敢相信这样的情况下,丁松然竟然还能活着。
而且心脉保护的非常完好。
因为要脱掉衣服上药,姜南和其他几人都站在屏风外面,听见楚垚的话,方敬之义愤填膺道:
“丁师兄,你别告诉我,你这一身伤,是拜同门所赐吧?”
剧烈的疼痛让丁松然咬紧了牙关,在接连追问之下,他便不打算隐瞒了,原本自己舍命逃到此处,也是下了决心。
他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是周师弟干的,他不再是原来的周景逸,甚至……已经不是人了。”
楚垚花了半个小时才上完了药,撤去屏风后,姜南替他端来一盘热水洗手,顺便跟丁松然好好聊聊。
谁料丁松然反倒主动开口道:“你们刚刚在计划着,潜入逍遥山?”
姜南闻言一愣,心想这家伙估计是来很久了,躲在墙角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摸清了他们的想法之后,才决定现身的。
既然是这样,那刚好。
省得双方再费口舌去解释。
她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对,原本打算今夜子时就去。”
“子时,不能去!”丁松然艰难的坐了起来,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为何?”宋青渊不解。
“每夜子时,是宗主上山取血的时间,你们若是这个时辰过去,必定会跟他老人家碰上,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丁松然轻咳嗽几声,眼神微闪:“或许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不必再去冒险。”
他说完,缓缓抬眸,似乎在等待着姜南的回应。
比起冒险硬闯,他自己就是个绝佳的突破口,孰轻孰重,聪明人自然一想便知。
姜南没有犹豫,直接开口:“别的先不问,丁师兄,你能先告诉我你这一身伤是如何来的吗?”
比起探查真相,姜南更想先搞清楚对方的情况。
分清阵营,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送上门的开锁密码,还是陷阱。
丁松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世人都在传玄灵宗首徒蠢笨至极,不仅资质愚钝,还胆小怕事,如今一看,果真是谣传了。”
姜南笑笑,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边:“外人说什么无需在意,丁师兄你心里有数就行。”
“好,很好。”丁松然似乎彻底放下了戒备,视线在众人脸上轻轻扫过,开口道:“整件事情,还要从周师弟的身世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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