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盘三和盘六的小弟们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在石桥上一路紧追,太昊时不时地出手打中跑在最前头的两个家伙的气海部位。
如此反复。
及至马车跑下石桥东头,春山挥动鞭子在虚空中打出响声,驮马拼了老命加快了奔跑速度,盘三和盘六的小弟还能奔跑的已经不足五个人了。
只是,这五个人在跑下石桥后,不知道是啥原因,竟然就不再追赶马车了,而是选择站在古道上,两手扶着膝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红着眼睛目视马车逐渐远去。
“红英妹子,后头那群人还在追咱们不?”
马车赶出十多丈远,出了河滩,跑上了平坦的古道后,一眼就能看见跑在前头六十丈开外的马车队气死风灯所散发出来的微弱灯光,赶车的春山这才松了口气。
“呼——”
华红英喘了口气,说话也大声了,“春哥,你不要担心,那些家伙刚才追出桥头后就停下了。”
“呼呼呼——”
春山长喘了几口气,整个人马上就变得轻松连起来,狠声说道,“抹地!刚才差点吓死我了,要不是我机灵,驮马给力,咱们就都要吃大亏了,呼呼呼,现在一想起石桥上的光景,我这小心脏还在蹦蹦蹦地往喉咙眼子上跳哩。”
“谢谢春山大哥,还是你的赶车手艺好哇!”
华红英笑着夸赞了一句,“要不是你刚才的英勇无畏,咱们这一车人真的都要走不出瓜子河石桥了呢。”
“春山大哥威武!”
华红莲听到后,也跟着夸赞道,“春山大哥的赶车手艺最好了,要不然为啥能跟在车队后头压轴呢?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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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
春山马上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把手里的鞭子在虚空中甩的“啪啪”作响,“我老春山可是三岁跟师学艺,六岁就能独自赶马车的老车夫了,在我们春家族地,单说这赶马车这一行,有谁能胜过我春山呢?嘿嘿嘿。。。”
“嘿嘿嘿。。。”华红英捂嘴嬉笑,笑的有些诙谐。
“嗬嗬嗬。。。”华红莲也跟着嬉笑,笑的有些不认真。
“无耻——”
黑闷娃撩起衣襟轻轻抖擞了一下,咧嘴呲了呲牙,小声骂一句,哼道,“哼,无知的家伙,如果不是青帝用石头打跑了那些坏家伙,就凭你?”
“闷娃,胡说啥大实话哩?”
花狐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捂住了黑闷娃的嘴巴,回头看了眼意气风发的春山,发现春山没有回头,还充斥在个人的自我迷醉之中。
看到这,花狐又悄悄地看了眼华红莲,发现华红莲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抽回了自己的手,小声向黑闷娃嘱咐道,“闷娃,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能不再说出来,这样会得罪人的。”
“为啥?”黑闷娃有些疑惑不解,瞪大了眼睛,“我不就是说了句心里话嘛!”
“不为啥!”
花狐轻声说道,“为了咱们坐马车还要坐到渡口哩,你就消停一些,不要再说啥真话了,真话无形中会伤人,也会拉仇恨。”
“青帝?”黑闷娃看向太昊,眼神中的疑惑并没有散去,“我我我。。。”
“嗯嗯。”
太昊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跟花狐知道就行了。”
黑闷娃终于回过味来,小黑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嘿嘿嘿,我知道了,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