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什么,手指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事情还没完。
他如何能。
又怎么配。
顾鹤安的手紧紧攥着酒碗。
这店开的有年头,酒碗上面还有几道豁口。
随着顾鹤安逐渐用力,那豁口便陷进了他掌心,起初是一丝冰凉的触感,紧接着便是一阵尖锐的痛楚。
那痛感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全身,让顾鹤安眉头微微蹙起。
却并没有松松,任由痛楚在体内蔓延。
最终还是陆朝瞧不下去了,将那酒碗夺了出来,“你同它犯什么劲儿,弄坏可是要赔的。”
“。。。。。。”
身为顾鹤安多年好友,陆朝也明白,顾鹤安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
三年前也曾喝醉了问自己,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陆朝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甚至也没有办法回答自己。
可错的不是他们。
“阿野。。。。。。”陆朝攥紧了拳头,“有些事并非你我所愿。”
顾鹤安皱眉,道理他自然懂。
“但她不该承受这些。”
与他待在一起,成日提心吊胆,若是一招行错,便是万丈深渊。
陆朝见不得他这副样子,“你当初怎么不这样想?”
顾鹤安又抿了一口酒,“当初只是为了应付,娶谁都一样。”
陆朝问:“那你现在还这样想吗?”
“当然不、”
顾鹤安顿住。
“沈姑娘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陆朝开口,将他未说完的补完。
“沈姑娘既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又跟来了临安,足以说明,沈姑娘对你的情深义重。”
陆朝说的摇头晃脑。
顾鹤安听的嗡嗡作响。
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可满脑子都是那抹身影,如何也挥之不去。
这厢房里虽有窗户,可只开了一角,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顾鹤安只觉得闷。
他起身,想将窗户全开开,散散屋里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