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已经先伸了出去。
荷包边缘绣着一圈细腻的花纹,正面,是一幅精心绣制的山水图,山峦起伏,云雾缭绕。
山的轮廓用深浅不一的丝线精心勾勒,可见其用了心。
水里还绣了两只鸭子。
“这鸭子的头,为何是红色的?”
“。。。。。。那是鸳鸯。”
“。。。。。。”
“抱歉。”
“那夫君喜欢吗?”
沈长念晃了晃脑袋,却觉着更晕了,只知眼前人是他,指尖发麻。
却不知此时她这副样子有多动人。
娇唇轻启,媚眼如丝,眼尾又似含着一汪春水。
“喜欢。”
顾鹤安喉结一滚,不知回答的是人还是荷包。
两人今日穿的都是红色,不禁叫顾鹤安想起成婚那日。
那匣子说不出口的话本子,又浮上心头。
又仿佛过了许久,顾鹤安艰涩地问,“那你。。。。。。”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问。
沈长念像是喝醉了,那张白皙的脸早染上了色,像是蒙了一层红纱,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喜欢,世间最喜欢。”
顾鹤安眸子渐渐地生了暗,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呼吸都乱了几拍。
觉着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心口瞬间酸酸胀胀的,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仿佛下一刻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酒盏的酒水不小心洒落,顺着沈长念的领口滑落,消失不见。
像是有些不适,她轻轻拽了拽领口,却越想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