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念摇头,“没事没事。”
她能看出来,孟哲本性不算坏,只是不懂如何表达。
“只是不知道,哲哥儿为什么这么怕夫君啊?”
顾鹤安没吭声,倒是旁边的青石接了沈长念的话茬,笑道,“因为公子他是真打。”
“咳,”顾鹤安斜了青石一眼,解释道,“他小时候将我书房里的东西翻的一团乱,还摔了我两块料子。”
他当时也年轻气盛,一时没忍住。
没想到孟哲竟是赖上了,只听他管教。
终于到了年三十这一日,仿佛所有人的担子在这一日都卸了下来。
主院里张灯结彩,十分热闹,檐下挂着红灯笼,上面是顾太傅亲笔题的字。
孟哲在院里央着顾鹤安教他投壶,撒泼打滚什么技俩都用上了,奈何顾鹤安无动于衷。
坐在那手拿一本书,静静的品茶。
沈长念也没闲着,虽然账上的东西她能躲过去,但有些事还得她亲自接手。
就比如清点年货,以及年后各家走礼。
送给谁,怎么送,送多少。
官位不同,品级不同,要送的礼也不能相同。
这家与那家有别扭了,不相往来了,送的礼便也不能沾边。
送的少了会以为你瞧不起,送的多了又不合适。
这其中学问多着呢。
好在顾夫人手把手教着,沈长念还不算手忙脚乱。
只是盯着那长长的礼物清单,有些心疼。
“小财迷。”瞧她这样,顾夫人揶揄了一声,又接着道,“这些数算不得大数目,何况每年送到顾府的也不少。”
说到这,顾夫人又忍不住提了一嘴,“不过有些礼,可不能收。”
若是收了不该收的东西,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那就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