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青石下意识看向四周,公子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顾鹤安垂眸。
陆朝看他这副样子,欲言又止。
顾鹤安的打算他是知道一些的,这人背负的东西太多,三年前科举案后更是一蹶不振,甚至想过寻死。
可如今,他好像看到了一丝裂痕。
陆朝本想问一句顾鹤安,事成之后如何。
他看了一眼顾鹤安的脸色,到底没说出口。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先叫本公子给你把把脉。”陆朝不由分说,将顾鹤安的手腕拽了过来。
“还行,这脉象虽然微弱,但也不至于死了。”
“。。。。。。”
青石:陆公子,你听起来好像很失望。
陆朝还有些庆幸,上次顾鹤安用了内力后,他就知道这厮不会安分。
停了顾鹤安的小药丸。
如今脉象已然有所缓和,只是身子里的余毒未清,那些太医自然摸不出来什么。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
沈长念与顾鹤安坐在水榭之中。
水榭围湖而建,湖面原本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一小片被层薄冰覆盖,冰面上偶尔有几只野鸭滑行。
沈长念将手中的鱼食一股脑全撒了下去,扭身问顾鹤安。
眼见着再过几日就进入腊月了,她给顾鹤安绣的荷包还没起针呢。
顾鹤安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本古籍,往那一坐,不动如山。
沈长念没他这定力,看一会手里话本子,又看一会外面,看见湖中有鱼,就叫下面的丫鬟拿了一些鱼食过来。
喂了一会,又泄了气。
“等雪停了。”顾鹤安头也不抬。
沈长念叹了一口气,这雪连着下了两日,现在也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无聊了?”顾鹤安手中不停,又翻了一页,随意般问道。
有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怕沈长念无聊,提前叫青石拿了许多京城时下最火的几个话本子。
她就算是看到过年也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