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火燎到树。
让我插香烧纸,跪下来求柳仙保佑。
我们在柳树下烧着纸,烟雾缭绕,柳升只是靠着树闭目养神。
我妈烧完纸,带着我去老井洗镯子,还不停的瞥柳升:「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烂年轻的,跑这里来混日子。白瞎了这长相,有手有脚的,也不工作。」
然后又骂我爸,让他打个电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但只字不提吴鹏,催我喝两口老井水去去邪。
可一捧井水,又怕太凉了,我现在的身体不能吃冷的。
只得把我头上的头环取下来,沾着老井水,往我身上洒,念着佛号。
等洒完了,将柳条上的水甩了甩,确定不滴水了,就又套我头上。
瞥了一眼柳升,他好像依旧淡定的坐在柳树下面,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想了想,还是拿出镯子,在老井流出的水渠边洗着镯子。
也是怪了,在医院水龙头下面,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镯子,在这里一洗,上面那些黑的好像就被洗掉了,我妈揪了几片柳叶当刷子,用力搓了几下,虽不会变得铮亮,但至少白净了。
等我们弄好了,我妈还特意去买了瓶大升的矿泉水,把里面的水倒掉,装了瓶老井水,说是回去烧热,专门给我喝的。
她水都装好了,我爸这才回来,也不知道躲哪到电话去了,但脸色比昨天更不好,招呼着我们上车。
我走的时候,摸着头上的柳条环,找我妈要了两百块钱现金,去柳树下面,朝柳升道了谢,也不管他要不要,把那两百块根卷在柳条上挂着,就当我诚心祭柳仙了。
就在我卷好的时候,背后的柳升沉声道:「放开不属于你的,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不属于我,反正也不管他拿不拿钱,就跟我妈上车了。
只是上车的时候,我爸妈脸色很不好。
我以为是婆婆又搞什么幺蛾子了,问了一句。
我爸扭头看着我,朝我想说什么,我妈拧了他一把。
「迟早要知道的!」我爸不耐烦的瞪了我妈一眼。
这才朝我道:「你昨天不是托你梁叔打听吴鹏家的事情吗,他问了那边管户籍的,吴鹏是领养的。」
「你婆婆结婚很多年都没生孩子,本来想领养个女孩子当引路的,可正好有个女孩子和对象分手又怀孕了,女的想生下来,可两方都不想养,你婆婆就给了点营养费,把吴鹏抱养了。」我爸搓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