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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是好事,沈遐有了安排:“我知道潞安一家日式烧鸟,营业到4点,在海边。”
明蔚没有意见,看他在手机上约车,自己从包里拿了口罩戴上。
沈遐想起什么,问她:“困吗?太累就不带你出去了,早点休息好了。”
夜色太深时容易产生多元宇宙的幻觉,又或者这句太像是从前在工作夹缝中约会时他说过的话,明蔚恍惚了一瞬,说:“累,但过了困的点了,想吃宵夜。”
沈遐放下心来,叫了车后专注地关心车辆在地图上的轨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马路。
明蔚往路边的圆墩一坐,看了他一会儿,出声道:“陪我喝酒吗?”
对方立即向她投来惊异的一眼,明蔚笑着在半空中晃了晃腿。
“逗你的。”她说,“我知道你几斤几两。”
今晚应酬时候喝那一点恐怕已经是他极限了,要让沈遐再沾一滴,回头麻烦的是她自己,得想办法把人扛回酒店。
“贺知书跟我说,他推测存在一个具体的刺激源,直接影响到记忆的恢复。”沈遐问,“你有想法吗?”
“完全没有。”明蔚探手去拿沈遐附近的烤串,他把盘子推过来一点,“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你再想想嘛。”肯定和明蔚有关。
这是撒娇吗?明蔚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对方表情淡然。
沈遐又用很平常的语气说:“贺知书还让我定期见你,保持刺激。”
“这也算治疗的一部分?”明蔚放下银签。
沈遐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食量确实比他设想的要大一点。也有可能是他低估了她,明蔚看着太瘦了。
“算是吧。”他回答。
明蔚唔了一声,稍微前倾身体去拿纸巾,动作间吊带裙外的开衫滑落下去一点,在暖灯下露出一小块线条圆润的肩,边缘像泛着光。
沈遐没作声,自觉地移开一点视线。
明蔚拿纸巾擦过嘴,抿一抿唇,侧过头自然地将垂落的衣服拉回去,问他:“好用吗?”
“什么?”
“我。”明蔚勾起唇,补充,“保持刺激,真的吗?你觉得有效?”
左一步物化女性,右一步讳疾忌医,沈遐不会答了。
他安静片刻,索性举起茶壶给她倒茶,语气半开玩笑:“就算是药,也不见得一天两天就见效啊。”
明蔚睫毛闪动一下,没说话。
沈遐这才后知后觉,心里一跳。
隔着七年的信息差,他总是显得比明蔚迟钝,面对她是往往不知如何是好。
以至于眼下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一句话语,加上含笑的语调,分明是顺水推舟的调情。
明蔚抬起杯子喝茶,没注意温度,烫得整张脸皱了一下,硬是忍着不发出声。
还以为他失忆的副作用是段位掉到青铜,原来没有。
沈遐却注意到她微小的表情变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