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快就温完了,南织鸢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后才将药端进去。
“阿其哥哥。”
“快喝药。”
她将药放在椅子上,而后在离男人一步远的位置停下。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她必须前进。
只要她还没死,她就一定要将人撩到手。
她也不求什么后来专房独宠,只求报仇。
“阿其哥哥的伤还没有好,从现在开始,阿其哥哥一定要每天喝药。”
她话里满是担心。
赫其樾并不搭理她,这一次,他只安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他安静得不像话,也充满了孤寂。
南织鸢是真的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没关系,她给他讲讲她的故事。
“阿其哥哥知道阿鸢为何会喜欢阿其哥哥吗?”
她半弯着腰看他,眼中带着笑意。
“阿娘小时候就不在了。”
“爹爹带外室进门,他们还有了一个比我还大的外室女。”
“爹爹也不喜欢阿鸢。”
“阿鸢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从这个家离开。”
“阿鸢见到阿其哥哥的第一面,阿其哥哥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阿鸢就想,阿其哥哥一定是老天送给阿鸢的礼物。”
“阿鸢就爱阿其哥哥。”
她说着,声音带着哭腔。
“所以就算阿其哥哥要杀了阿鸢。”
“阿鸢也无怨无悔。”
“左右,阿鸢也没有家了。”
她说了一大堆“肺腑之言”,都差点将自已感动了。
赫其樾听见了她说的所有话,他的指尖蜷了又蜷。
好一个无怨无悔。
他现在就杀了她,看她到底悔不悔。
可过了许久,他始终没有抬手掐住人的脖子。
南织鸢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是不是有进步了?
这一次,她靠近他那么久,还说了那么多话,他都没有开口让她滚,更没有掐她脖子。
他是不是对她……心软了?
赫其樾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没有掐死人。
后来他给了自已一个理由:怕她又哭哭啼啼的,待会弄脏他的手。